她回过身，静静看着纪宴川。

纪宴川心里都发慌了，才听到季思涵冷幽幽道：“你可真够可以的，像你这种人，就该打包扔到宫斗剧里去，无论做个皇后的男宠还是太监，都能活到最后一集。”

纪宴川被阴阳了一番，也不恼，反而拉住季思涵的手，低着头用脸蹭她掌心。

“我就当你这话是夸我了。”

季思涵唇角微勾，顺着一巴掌将他推开：“不要脸。”

纪宴川不依不饶抱住她的腰，目光灼灼：“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别人都觉得我好，其实我一点都不好，为了得到你，我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上了。”

季思涵身子一僵，哼笑：“你至少没用繁星威胁我。”

“我想过这么做。”纪宴川抬眸，有些卑微道：“可繁星是你的命根子，我可以捅自己一刀，决不能再往你最在意的地方捅一刀。”

季思涵心软得不行。

她说：“我知道的。”

她都知道。

纪宴川做的再过分，也不会动繁星。

表面上再心机，用的也不过是苦肉计，只想勾起她一点同情和担忧。

季思涵来的路上不断在想燕京说的。

她忽然想到，纪宴川从出生就没了母亲，从小看惯人情冷暖，从来没有人好好爱过他。

奶奶和纪柯是爱他的，可老夫人礼佛不问世事，纪柯是外冷内热的性格。

纪宴川想要的不是长辈们的爱，是她的。

所以才一步步偏执到这个地步。

只要想到这个，起初被欺骗的愤怒就烟消云散了。

季思涵俯身，在纪宴川渴求目光下吻了吻他的唇。

“很疼吧？”

纪宴川受宠若惊，逼近一米九的男人红了脸，分不清是烧的还是激动。

他颤声道：“不疼。”

“又骗我，那么深的伤口怎么会不疼。”

季思涵转身想去收拾东西。

纪宴川忽然握住她的手，认真道：“不疼，你再亲亲我，我就不疼不难受了，真的。”

季思涵盯他两秒，叹气：“拿你没办法。”

纪宴川扣住她的腰，禁锢在床边压了上去。

他身体和气息都烫得惊人，季思涵没过一会儿就出了身薄汗，肩上的吊带被褪去。

她闭眼承受纪宴川激烈的攻势，病房门忽然被推开。

几乎一瞬间，纪宴川拉过被角盖住季思涵的肩头，冷眼望向外面的人。

晓雪简直都要石化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撞见这个场面，连忙举起双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季思涵红着脸轻咳一声，故作镇定：“什么事？”

晓雪维持着投降的手势：“我去联系了您的舅母，她，她让我带段话给你。”

说罢，她害怕地看看纪宴川。

纪宴川臭着脸，像是被欠了八百万，就是不发话让晓雪进来。

季思涵起身整理衣服，安抚地拍拍他：“进来说吧。”

晓雪进病房，关了门只敢站在门后，点开手机里的一段语音。

“她季思涵在季家养尊处优时，可曾想过来看望她的外公外婆？别说我们一家子搬迁不和她来往，只要有心怎么会找不到我们？现在倒想起来这份机密技术了，怎么，要拿着她爷爷托付给我的东西，和季慕一家子赚钱发财吗？”

“告诉她，除非其他人都愿意交出机密技术，否则我不可能给她！”

纪宴川眯了眯桃花眸，周身的气息冷下来，对白玉云的话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