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川查了他的手机，以及和乌金的聊天记录。

季思涵伸出手。

手下打开和乌金的聊天记录，把手机递过去。

聊天记录里的照片已经被纪宴川删除，一溜下来全都是转账五百块的记录。

季思涵深吸一口气，看向乌金。

乌金脑子一麻，举起双手投降：“我给钱了，至少说明你付给我的报酬我没独吞，雇人跟踪什么的，都花出去大几万了！”

“你，很好，你们都很好。”

季思涵站起来，冷冷道：“真不知道纪宴川以前是怎么敢信任你的。”

乌金低下头，偷偷嘟哝：“以前我也没露馅，你不是一直都不知道我是老大的人吗……”

啪！

季思涵一掌拍在桌上，眯起危险的双眸。

乌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你们不用再跟着纪宴川了。”季思涵提起包转身离开。

坐进车里，她翻来覆去想着昨晚的事。

纪宴川肯定像她猜测的那样，认为她是个狂热的，有钱乱花的变态追求者，所以给了联系方式解决麻烦。

既然形象都已经彻底毁了，那她沿着这个人设维持下去不过分吧？

季思涵心里微动，拿起手机。

要是纪柯知道怎么办？

不对，她只是答应再不出现在纪宴川面前，这不算违背诺言。

况且昨夜是纪宴川非要闯进来加她微信的。

季思涵心跳加速，点开纪宴川的聊天框，想了想，直接转账一千块。

过了两分钟，纪宴川回复：“？”

季思涵坐在车里，明明吹着冷气，全身都紧张到出汗。

她缓缓呼出口气，发出去的消息很理直气壮：“买你张自拍。”

这次纪宴川没有回复。

五分钟过后，聊天界面没有任何动静。

季思涵捧着手机。

不会把她删了吧？

她点开纪宴川的朋友圈，仍旧显示三天可见。

没删好友啊。

这时，一条转账接收的通知发过来。

季思涵点回聊天界面，随即收到了纪宴川的一张自拍照。

照片里的背景是在中医院。

纪宴川应该在接受检查，坐在病床上拍的照。

他穿着黑色衬衣，神情紧绷着，自拍时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

季思涵险些笑出声，回复：

“你的表情像在跟我约架。”

纪宴川彻底不回了。

季思涵却心满意足，露出半年来第一次甜丝丝的笑。

这样就够了。

她不敢奢求再和纪宴川在一起，再光明正大的见面。

只要她忍不住骚扰纪宴川一下的时候，可以得到回复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