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眼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冰雾,不发一言转身便是走出了明寿殿。
近来他都是在御书房歇下。
今日的折子,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亥时便是回到旁边的寝殿歇息。
他身边伺候更衣的都是小太监,只是今夜的小太监却传来一股女儿家淡淡的脂粉味。
他眉头微蹙,在身旁的小太监伸手脱下他外袍时,他便瞧见一双纤细白嫩的小手,他立即攫住那一只手,厉声喝道:“你是何人?”
他以为是哪个不怕死的宫女使了手段混进来。
却不曾想,他转身就瞧见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愤恨地盯着自己。
“你怎么混来的?”他松开她的手腕,心中虽是惊讶,可并未表露出来。
清沉凝着他,见他看到自己时面上并无任何喜悦或者惊讶,反倒是冷漠得让她感到陌生。
寝殿内就只有他们二人,她怒视着他,“月清河,你给我一个解释?”
她想着既然他不肯见自己,行,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出明月殿。
她等晚上月季与相思走后,穿着小太监服直接从明月殿后院的狗洞钻了出来。
伺候他更衣的小太监没有认出自己,她给他塞了一锭银子,他便是兴高采烈地将今夜伺候他更衣一事交给自己。
她一直候在这寝殿里,就等着他回来了。
很好,一见到自己,不论神情还是眸底,皆是如初见那般冷漠。
月清河乌瞳噙着冷意,朝门口喊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