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箭伤,瞧着就不好处理。
贺兰衍回头睨她一眼,讥讽道:“孤倒是忘了,你不是宫女,而是堂堂一受宠公主,自是不懂得如何伺候人,更别说让你见这血腥的画面。”
听到他带嘲讽的话,清沉愣住原地,不发一言。
他走到寝殿内的妆奁,拉开抽屉取出一早便备好的金疮药,转而在流苏锦桌旁坐下,自己动手解下缠在身上的白布条。
“过来,给孤上药。”他将金疮药放在桌上,往她的方向推去。
这伤口若不是在后背,他压根不想唤她。
清沉闻言,没多犹豫,步上前拿起桌上的金疮药走在他后背,看着他后背那微微裂开一个小口子渗着鲜血的伤口。心如被一只大手给掐住,让她呼吸微滞。
她转身去拿过一旁的手帕,沾了水为他拭去伤口周围的血迹,再洒上金疮药。取来干净的白布条为他包扎伤口。
给他缠上白布条时,清沉才发现他并不像一年前冷宫时那般瘦弱,手臂与背部肌肉线条极其分明。
清沉蓦然脸颊发烫,硬着头皮给他包扎后才轻呼了一口气。
声音微细,但还是入了他的耳。
这一次,他并无再使唤她,起身取出干净的衣服穿上。
穿衣举动过大,扯到后背伤口时,让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可硬是强忍没发出声音。
清沉见状,抿唇上前取下屏风后干净的衣服伺候他穿上。
贺兰衍睨了她一眼,任由她伺候自己穿衣。
他身边伺候更衣的奴才全是他母后那边的人,若是不想让母后知晓他受伤,自是不能再让那些奴才伺候自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