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兰衍心中震惊无比,见她胸口上的血不停地溢出,立即下床朝门外唤道:“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怀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马上过去请尤莉过来。”
怀桑愣了一下,“陛下,是……现在吗?”
“对,立即马上!”他低声怒吼。
门外的怀桑被吓了一跳,慌忙地应了下来,“是,奴婢马上去。”
尤莉刚在自己寝殿歇下,就被怀桑给喊来碎音殿,心情本来就不爽,赶去碎音殿时,怀桑还在旁边催促,教她更加烦躁。
“这陛下大半夜不睡觉,把人挖起来去碎音殿干什么啊?”她抱怨着,而后想到什么,惊讶地开口,“难道陛下真的有什么隐疾?”
怀桑掌着灯,跟在她身旁一脸为难,“郡主,这话可不能被他人听到。”
“哎,知道了知道了,我都困死了。”尤莉打了个哈哈。
等去到碎音殿,看到床榻上,寝衣被撕了一半,胸口插着匕首,疼得脸色发白的人儿时,她都惊呆住了。
“这……你们俩到底是在玩什么游戏吗?”这小公主不是侍寝近半个月了吗?怎么这时才来搞什么烈女?
“你别废话,先给她看伤。”贺兰衍面露着急,上前去拉着尤莉去给床榻上的人儿看伤。
“好好好。”尤莉见状,也不敢耽搁半分,因为她瞧见清沉身上的寝衣已被血染了一大半,再不给她止血,怕是要失血过多了。
“等……等一下。”清沉忍着疼,水眸泛红地凝视着贺兰衍,“你答应我……不……不再强迫我……我才……给她医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谈条件。不说伤口有没有伤及要处,要是失血过多,你也得死啊。”尤莉忙道。
清沉不为所动,盈着雾气的水眸依旧盯着站在床旁的男人,她在等贺兰衍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