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545 那就如蛮蛮所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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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545:那就如蛮蛮所愿

梅琼的情绪距离崩塌,只有一步之遥。

她的人生毁了。

她的世界也止步于此。

她所有的信念都被摧残的所剩无几。

她的家庭,爱情,都崩塌了。

那些陪伴她几十年的人生都是假的。

是像个偷窃着,偷来了几十年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结局,令她难以接受。

一个私生女,得多了所有的宠爱。

唯独她。

在苦难中踽踽独行。

她像极了孤魂野鬼。

独自飘荡在这世间。

难怪,难怪梅建安是越是爱她,李沐就越是不喜她。

难怪她将所有的压力都落在她头上。

难怪梅瑶可以一直是公主。

难怪她在负重前行,难怪她要为了家族大业去联姻。

难怪她生病了没人管。

难怪李沐从来不关心她的衣食住行。

她早该想到的。

早就该想到的。

这一切都是有征兆的。

“你凭什么?凭什么摧毁我的一生?”

“李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你像个疯子,把对人生的不满都发泄到我身上,凭什么?我凭什么要替你去受这份痛?我凭什么要替你去承受这一切?”

她嘶吼着。

怒目圆睁的望着她。

恨不得能伸手掐死她。

看她知道,她不能。

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可以掐死李沐的地步。

但也绝对不想放过她。

“你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吗?”

李沐疾言厉色的反驳。

“你无辜难道是我造成的吗?是我的错吗?”

“谁让你受尽伤害你找谁去啊!我何错之有?何错之有?”

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吗?这辈子投胎到梅家?

做了李沐的女儿。

没有完成自己的梦想,没有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没有得到自己爱的人。

她这一生何其可悲,活了个寂寞。

“你生我养我难道就是为了践踏我,踩踏我,磋磨我的吗?”

梅琼嘶吼着,眼泪从眼眸中不自觉的滑落下来,落到衣衫上。

她望着李沐,痛心疾首,肝肠欲断。

痛到她恨不得伸手将自己的心窝子掏出来。

“你以为你有多根正苗红?你不也是出轨了吗?”

李沐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却还在此时仍旧想将梅琼拉下来。

她撑着膝盖笑弯了腰。

将灵魂都笑出了身体。

于是,她伸手,抄起茶几上的茶壶,向着李沐的脑袋砸下去。

“要不是因为你未曾给我疼爱,要不是因为你偏心,我会走上这条路?我会去别人身上找温暖?我会去四处谋爱?”

“李沐,你百死不惜。”

“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李沐捂着被砸破的脑袋。

鲜血顺着她的脸面顺延而下。

梅琼望着她。

客厅里的气氛变的诡异而又沉默。

“杜时润要是死了,梅瑶——————。”

“陪葬吧。”

她此时此刻站在梅家的客厅里,望着李沐,异常凶狠。

最后那三个字,说的及轻。

但却给人一种坚定而又浓厚的感觉。

…………………。。

观澜别墅里,苏慕晚刚洗完澡出来,就见傅君辞拿着手机站在窗边,面色凝重。

“杜时润失踪了。”

苏慕晚擦着头发的手一顿。

望着傅君辞的目光有些愕然。

男人收了手机。

走过来,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毛巾。

“李沐干多的?”

“应该是刘清。”

“怎么说?”她不解、

“新闻是刘清爆出来的。”

显然是没想到。

此时,苏慕晚的脑子里闪过一行字。

梅家的气数尽了。

但很怪异的。

她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有点怪异的纠结感的。

大抵是仅存的那点慈悲之心,让她对杜时润这个人起了不忍之心。

不忍他白白牺牲。

“会有危险吗?”

“不好说。”

傅君辞摇了摇头,不太敢确定。

“刘清如果想将贺家摘干净必然是要有点手段的。”

而因为有宋家的这个前车之鉴,一般的事情又不可能将她摘出来。

刘清显然是在憋着大招呢!

“你的意思是说刘清想让杜时润自己承认跟梅琼这段不正当的关系,好让贺希孟从中摘干净。”

“是这样,”傅君辞缓缓点头。

“杜时润不会的。”

“你很了解他?”傅先生闻言,眉头轻轻的挑了挑。

苏安拧了拧眉:“见过两次,他给人的感觉很谦和,不像是做出来那种事情的人。”

苏慕晚对杜时润的人品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

一如杜时润那般的人,给人的感觉是温和谦卑的。

而他对梅琼的爱在许多年前都是隐忍的。

独独这段时日。

才逐渐的显现出来。

如果那人作恶多端。

苏慕晚不会有半分的犹豫。

这是位谦谦君子。

傅君辞的声音在身后淡漠的响起。

简短的两个字,飘出了许多情绪。

傅太太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傅先生站在身后给人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本是一场平平无奇的

交谈。

可在傅太太替杜时润说了两句好话之后。

这人给苏慕晚擦头发的手用了劲。

差点没将她的脑袋给摁到梳妆台上。

温温柔柔的人突然变的粗鲁了。

反首望向傅君辞。

见人黑沉着一张脸。

半秒之后,想到了什么。

她伸手拉住男人的衣衫角落,弯着眼眸望向他,像个小狐狸:“醋啦?”

哗啦、傅先生将毛巾丢在她的脑袋上。

丢下两个字:“自己擦。”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你才知道?”

傅太太猝然浅笑,望着傅君辞,笑意深深道:“是啊。我才知道。”

她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笑眯眯的望着她。

弯弯的眼眸像月初的弯月,过分好看。

傅君辞望着她时,一眼就扎进去了。

双手揽住她的腰肢。

鼻间相抵。

“蛮蛮,生个女儿吧!像你最好。”

傅太太笑了,伸手将傅君辞的脖子勾下来,亲了亲他的鼻尖:“那以后又多一个人磋磨你了。”

傅先生回吻她,笑意深深:“一个是磋磨,两个三个也是磋磨,不在乎在多一个。”

苏慕晚想了想,摇了摇头,望着傅君辞道:“不要。”

“不要什么?”

“我想独占你的这份宠爱。”

观澜别墅的主卧室里。

傅君辞抱着苏慕晚,狠狠的吻她。

疯狂的亲她。

他将人摁在梳妆台上,一手落在她腰后,一手扶着她的脑袋。

恨不得将人融入骨髓。

二人在这段婚姻中,找到了和谐的相处方式。

自胎动那日伊始。

她们的感情承直线式上升。

他吻她。

她深深回吻。

急切而又热烈。

直至傅君辞的掌心落在她腰侧时,傅太太轻轻的推开人。

喘息开口:“不要。”

傅先生问,被情|欲染红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她。

“不要停?”

言罢,男人将她打横抱起。

惊得傅太太一声惊呼。

“那就如蛮蛮所愿。”

546:梅琼死

六月中旬,贺希孟远赴边境组织活动。

是以首都的动荡他只知晓,但却无法插手,唯一能做的就是警告刘清不要乱来。

不要做出什么出格,且无法挽回的事情。

刘清满口答应。

只叫他安心工作。

但贺希孟不知的是,有些事情,无法挽回就是无法挽回。

生命中的许多事情是是你无法掌控的。

一如他,即便无犯罪之心,也一心向善。

可罪恶的果实会因为他是刘清的儿子而落到他头上来。

2010年六月二十九日。

可这日,梅琼出行了。

贺家的客厅里,名牌翻译官对上豪门夫人。

气氛低沉的可怕。

梅琼不是个没脑子的女人。

刘清当初看中她的原因是这人聪明,且有脑子。

知进退,守规矩。

可今日,她后悔自己当初做过的所有决定。

越是看起来知进退守规矩的人在打破规则的时候,越是凶狠无情。

越是不守规矩,越让人难以掌控。

刘清望着梅琼,打量着她。

梅琼望着刘清,亦是如此。

“祸不及外人,贺夫人是不是该把无辜者放了?”

刘清听闻梅琼这话,笑了笑。

俯身端起跟前的红茶:“祸不及外人,梅翻是不是应该放我们一马?”

如果不是梅琼做事情太没有规矩。

刘清也不至于将人带走。

说白了,大家都是各有所求。

“有所求了就是一家人,无所求的就想把我们踹了?贺夫人把我们当什么了?”

“是你们梅家不守规矩在先,不是吗?”

“什么叫我们梅家不守规矩?梅瑶拿到科研所掌控权时,贺夫人就差敲锣打鼓的拿着礼炮到处广而告之了。现如今,梅家有难了,你不支援就罢了,还上赶着上去踩一脚?”

“人在做,天在看,贺夫人别太过分。”

“要不是宋家根深蒂固枝叶繁茂,贺夫人跟宋家闹掰的时候只怕也会将人踩死吧?欺软怕硬?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梅琼望着李沐,目光深沉。

笑意讥讽。

她说的那几句话,每一句都像是毒刺,扎进刘清的心里。

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也不准备放过她。

梅琼对这个世界,唯一的念想是杜时润。

而此时,刘清将她的念想握在手中。相当于呃住了她的咽喉。

像个逆水之人,找不到救生圈。

如果杜时润死了,那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都就此消散了。

她会如坠冰窖,无半分温暖。

“你出轨,你还有理了?”

呵、梅琼冷笑了声。

“豪门中,但凡不是因为爱情而走在一起的,有哪个是不出去瞎搞的?”

“刘女士没有吗?”

“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