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她颤抖着手，反复拉着进度条，确认了一遍又一遍。

文思若对周衍的熟悉，即使只瞟一眼都不会看错。

是周衍，

是周衍！

是周衍没错了。

文思若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颤抖着身体。

过了十几秒钟，

她强撑着站起来。

“老板，监控我拷贝一份走。”

走出便利店，回到车上。

她拨通了闺蜜苏洛洛的电话。

苏洛洛很多年没有接到文思若这般焦急的电话。

当她只听了一下事情的大概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跑了警局。

当苏洛洛与文思若汇合之后，两人来不及叙聊旧谊，一路查着监控，寻找着昨天晚上，关于周衍的一切痕迹。

而她的手里，紧握着电话，丝毫不敢错过。

……

早高峰时间到了，路上很堵，

东海传媒大学的校门口，欧阳雪把车停在了附近的一棵梧桐树下，

八点，文思若应该醒了吧？

周衍若有所思地想着，便拿着手机按着文思若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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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打给谁啊？”欧阳雪问。

“我师父啊！能记住的号码就剩这一个了。”

“这回早上打电话，应该不至于骂我了吧？”

欧阳雪脸色变了变，她目光不再离开，而是紧盯着周衍。

绿色的拨号键点击，

只两秒钟的等待后，

铃声“嘟”地响了一声。

电话那头迅速地被接起。

“喂。”

“喂喂，文思若小姐，电话先别挂，也先别骂人，我是……”

“小周……”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就吃着汉堡喝着可乐，啊对，我是小周，趴着睡着了，然后就……”

“小周……”

“师父，你这回信啦？”

“你在哪儿？”

文思若大声地叫着，周衍能听到电话里她哽咽的声音。

只听见她命令到：

“我不管你在哪儿，现在，立刻，站那儿别动，一步都不许动。等我来找你，……”

“好，”

周衍应着。

有种地下党终于联系上组织了的冲动。

他抬头看看，东海传媒大学的金字招牌下，进门一段缓缓而长长的上坡路，两边是落光了叶子的梧桐树。

还是那熟悉的母校。

这个街头，以前文思若爱车送周衍回来的时候经常停在这儿，

回忆袭来，

地上一片梧桐树落叶，还来不及被清扫，

周衍忍不住踩上去，咯吱一声清脆的声音，那双平底的鞋子把落叶踩平了。

而在一瞬间之后，那双鞋子，连同鞋子的主人都消失不见了。

就像蒸发的空气一样，凭空消失了！

“嗒啦……”周衍原本拿着的，属于欧阳雪的2025年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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