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彤道：“那我知道了。”

两人吃了饭，从彤道：“去街上走一圈吧！”

宋天诚陪着她上街，此刻的天气，风比较大，清平县里，少有人穿羽绒服这种高档衣服，大部分人都穿衣袄。

到今天为止，还没出节，很多部门都没上班。

宋天诚和从彤两人走在大街上，反正横竖三条街。

从彤问，“怎么会是这么个地方？”

宋天诚道：“听说这是当年，诸葛亮屯兵的地方，他七征南疆，终于平定了南蛮之乱。后来这里就建了一座城市。”

从彤双手放在羽绒服里，“这里有网络吗？”

宋天诚笑，“哪来的网络，有手机信号就不错了。”

从彤边走边问，“如果你想把这里搞起来，我觉得不大现实。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宋天诚看着远方，黑漆漆的天空，清平县里，没有太多可以娱乐的地方。什么KTV倒是有，但很垃圾。洗浴中心就没有了，宾馆和酒店，数量也不多。

从彤说，这样的城市，看上去死气沉沉的，很难想象他们在这里是怎么生存下去的。

宋天诚道：“所以我劝你三思，是不是真的决定留下来。”

从彤说，“我还能去哪？都被你绑上贼船了。”

宋天诚就笑，“那好吧，跟我在一起吃点苦头。”

从彤站了会，“回去吧，我想洗个澡。”

洗澡可是个麻烦问题，宋天诚想到房间里那状况，心里发毛。经过一家杂货铺的时候，宋天诚拿七块钱，买了一只很大的塑性盆。

从彤问，“你买这个干嘛？”

宋天诚说，“洗衣服用。”

领着从彤来到宿舍，看到这黑乎乎的两层楼房子，从彤傻眼了。宋天诚从腰上拿出钥匙去开门，从彤问，“我们就住这里？”

宋天诚嗯了一声，“这就是单位分的房子。”

从彤叫了一声，天啦！怎么会这样？

这里有几栋房子都一样，一条走廊，一排单身宿舍似的，根本不是其他地方那种套房。

唯一的就是，有里外两个房间。

宋天诚开了灯，“楼上住的是一位副书记，旁边住的也是县政府的领导。”

从彤说，“还有没有比这更令人绝望的？”

宋天诚说，“应该没有了吧？”

从彤要洗澡，发现没有卫生间和浴室。她现在明白了，宋天诚干嘛买那么大一个盆。

宋天诚说，“你先休息下，我给你去打水。”

唯一的待遇，就是可以去开水房打水。

宋天诚把提着桶，给从彤打了一大桶开水。

从彤坐在床边，“怎么洗啊？”

宋天诚说，“我帮你把水温调好，你就在盆里洗吧！”

从彤挺郁闷的，宋天诚帮她把水温调好，她就关了灯，脱了衣服坐进盆里。

宋天诚在旁边待着，从彤喊，“你出去啊！”

宋天诚说，“我留下来照顾你啊！”

“出去，出去，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宋天诚被她轰了出来，从彤就在里面的房间里洗澡。

天气冷，盆里又不好动作，从彤很快就洗完了，穿了衣服叫宋天诚去倒水。

宋天诚把这大盆水倒出去，拖干净了地上。

两人坐在床边，宋天诚说，“要不早点睡？你也累了一天了。”

从彤嗯了声，脱衣服上床，宋天诚在黑暗中抱着她，想干那事。从彤有些担心，“这床会不会响？”

宋天诚说：“应该不会吧！”

旁边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嘎吱嘎吱的声音。

而且很用力，床沿撞着墙壁，咚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从彤一脸郁闷地望着宋天诚，宋天诚一动，自己的床也嘎吱嘎吱的。宋天诚还想猛一点，从彤死死地抓住他，“就这样吧，别动了。”

宋天诚哪里肯干？不动有什么意思？

他说，“我轻点，轻点行吗？”

好吧，轻点。

嘎吱嘎吱——头顶上，又传来一阵床板响，副书记也开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