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现在是意识不清,等到清醒过来时,一定又会与她疏远。
她不想再被他玩弄,更不想独自痛苦,终于狠心地推开他:“贺嘉景,你不要太欺负人了!”
贺嘉景稍微醒过神,他的喘息声还很粗重,望着身下的景阮,表情竟显露出一丝怨恨。
两个人都在努力地平复着心绪,是贺嘉景率先起了身,他坐回到副驾驶,哑着声音:“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头脑不清,我不是故意的。”
景阮赶忙坐直身形,她将被他揉乱的衣服都整理好,又拢了拢头发,不再多说,开车去陪他买药。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直到发现了最近距离的药房,景阮停了车,飞快地去买了抗过敏的药,又贴心地买了瓶矿泉水。
吃过药后,贺嘉景的过敏症状渐渐褪去,大概是冷静了,他的语气也变得冷漠,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你不是说自己打车回公司吗?我不想婉凝担心我,你把车换我,我要回去了。”
卸磨杀驴得快,过河拆桥的妙。
景阮的心里隐隐地起了一丝埋怨,但她还是迅速靠去一旁停了车,头也不回地打开车门离开。
身后传来车子绝尘而去的声音,景阮系紧了大衣的扣子,迎面吹来几片赤红的落叶,如同急速燃烧的火苗。
那之后的半个月里,景阮刻意避开一切有关贺嘉景的消息,就连贺聆在回去法国之前约她一起吃个饭,她也找借口推拒了。
她很怕会再遇见贺嘉景,只有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才能扼制内心深处的欲望。
直到又过去一周,公司接了一次商务,景阮要带实习生去为房产大佬的女儿拍独家杂志封面,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对方竟是林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