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广润几人也赞同楚弦月的想法,只是鹊城这么大,想知道凶手会在哪里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
楚弦月突然问傅广润:“以你以前做官的经验来看,这件事的症结在何处?该怎么才能解决?”
“双方都死了人,最好的结果便是双方衙门各自自罚三杯,然后各退一步,约定好水闸的所有权,定时开放水给下游。”
“你只解决了水闸这场闹剧,我问的是怎么解决鹊城里面敌对的问题。”
“这没法解决。”
傅广润当过官,十分明白双方官府为什么会不谋而合的挑动两国百姓对立,百姓们闹起来,他们压下去,这便是政绩。只要有这层关系在,百姓就不可能和平。
“那咱们就把这两个搅屎棍给绑了,然后再来呼吁和平。”
“这会不会太大胆了?要弄不好,他们双方没打起来,我们先被杀了。”
“鹊城的百姓需要和平,我们需要引出凶手,这个办法是最好的。”
楚弦月不顾傅广润的反对,执意让鹤龄连夜去绑了两方的县令,将他们悬挂在城楼上,慢慢等着大家发现。
而他们则分别穿上福鼎国和混沌国的衣裳,等着官府和看热闹的百姓围过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梦中梦(八)
衙差带来了弓箭,弓弩,锋利的箭刃在阳光下反出冷光,傅广润与王从峰默默蹲下了身体,借由城墙遮挡自己的身体,以免被衙差射杀。
那厢楚弦月额上也渗出了冷汗,在底下衙差让他们赶紧放了他们大人的时候,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开口说道:“我最近一直睡不好,去看大夫,大夫把脉没发现问题,便又问我可是心事太多了?
我告诉大夫,我睡不好是因为隔壁邻居腿疼,夜夜叫唤,叫声扰得我睡不着。
大夫说,那该是你邻居来看病。
邻居来了,大夫看过他的腿,只是些小伤,就算不用药,两三天也能好了,不可能会天天叫唤。
邻居告诉大夫,他的腿会疼是因为他父亲有病,他父亲一想起母亲就会拧他的腿,所以他这处总是好不了。
那该是你父亲来治病。大夫这么告诉他。
于是邻居又把父亲带了来。邻居的父亲告诉大夫,他会这么做,是因为当初划分边境线的时候,孩子生病,妻子为孩子去药铺买药,结果被划成了混沌国的人,从此他们夫妻两人便劳燕分飞,天各一方。所以后来只要一想到妻子,他就会忍不住掐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