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舟走路还需要人搀扶，唐染将他扶到床上之后照例问了一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嗯。”

洛轻舟将手背搭在额头上呼吸有些急促，唐染吓了一跳连忙掀开他的衣服查看。

伤口完好无损已经愈合，她轻轻将手放在那片伤疤上。

“是这里痛？”

“不。”

洛轻舟拉住唐染的手，拉着那只手缓缓向下：“是这里难受。”

唐染迷茫地看着洛轻舟的动作，直到她意识到洛轻舟说的是哪里时她迅速抽回了手。

像是被烫到一样，唐染感到浑身都开始火热。

她猛然想起那晚秦帆说过的话。

“唐染，你们做吗？你就没有需求吗？”

怎么可能会没有？从怀孕初期她就和洛非晚在一起，保持这一种似是而非的合约恋人的关系。

洛非晚除了蜻蜓点水的肢体接触从未越界，而她因为和洛轻舟之间的感情纠葛也一直与对方保持距离。

也许因为这种别扭的关系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而秦帆的话和洛轻舟的挽留像是一把巨斧劈开了这道封印，让里面情感的洪流倾泻而出，冲垮了理智的围墙。

身后的洛轻舟还在循循善诱。

“小染，你说要照顾我的，你说你爱我的，你说话不算数。”

“别说了！”

唐染看向洛轻舟，也许是他病态的样子淡化了平日的冷漠，唐染突然想起了她单相思洛轻舟的样子。

那时的洛轻舟浑身都散发着距离感，而眼前的这个唾手可得，她为什么要丧失这次机会？

洛轻舟伸手做出拥抱的姿势，她没有拒绝。

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起初她还害怕洛轻舟伤势未好会引起伤口撕裂，可很快她就没心情思考这个问题了。

她想象过很多次和洛轻舟的吻，温柔的、缠绵的、深情的、绵长的，可她从未想过会是疯狂的。

洛轻舟像是疯了一样攫取着她的呼吸，让她在窒息和重生之间反复横跳，眼前仿佛出现了阵阵白光，她就像一朵浪花在无边的大海中随波逐流。

伴随着海浪的翻涌，唐染听见洛轻舟在她耳边阵阵呼唤。

“小染，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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