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脸上发烫，觉得羞耻……毕竟昨晚，在他这里，才有过十分亲密的行为。

越是不想回忆的，越是涌上脑海。

他昨晚蛊惑她在上边……

顾延昇又点了根烟含在唇边，烟雾缭绕的，说：“抽完这根烟，就送你回去。”

看她很害怕的模样，顾延昇还是忍住了逗弄她的心思，她毕竟还小，他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

回到姜家刚好十二点，顾延昇把人送到姜家家门口，目送姜瓷进了屋，他没有立刻离开，坐在车里静静抽烟。

姜瓷真叫一个别扭，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表里如一！

这种地下情的关系，挺没劲的。

他不是很想长久维持。

抽完烟，顾延昇准备离开，却见街巷口有道人影缓缓走了出来，走到光线充足的地方，顾延昇眼睛微眯，冷笑了声，那是叶繁姿。

视线交汇，叶繁姿上了他的车，坐在副驾，姜瓷刚刚坐过的地方，椅子上还有余温，甚至车里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味，肯定不会是顾延昇身上的味道，那只能是姜瓷的。

“我还以为姜瓷今晚不会回来了。”

叶繁姿出声说道。

顾延昇落下车窗，手肘撑在车窗上，漫不经心抽着烟，说：“要我顺路捎你一程？”

叶繁姿看向顾延昇，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的，看来你还是很了解我。”

顾延昇没看她一眼，倒是启动了车子，很快离开。

姜家里边。

姜父还没睡，在等姜瓷回来后，和她聊了聊。

问她：“去看过你妈妈了？”

姜瓷点了下头。

提起母亲，父女俩之间的氛围很古怪，很不自然。

更别说姜父鲜少主动提起。

姜父摆弄着棋盘，说：“她情况怎么样？”

“还好。”

“还好就是不好。”

姜瓷没说话。

沉默了会，姜父再次开口：“不用回北城了。”

“为什么？”姜瓷很吃惊，她知道姜父不赞同她去北城，一开始她投简历时就是背着姜父进行的，先斩后奏，而且那段时间姜父工作忙，见不到人，没空管她，她才钻了空子。

“没为什么，你要实习，桉城有大把医院，随便哪家都能去，没必要给自己找苦头吃，跑那么远。”

“那是我自己选的。”姜瓷紧了紧手指。

姜父放下棋子，盯着姜瓷看：“你经过我同意了？”

“……”

“我没指望你能有多出息但北城那边，你就想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年后我给你安排医院进去实习，至于北城那家医院，你不用操心，我会联系好。”

姜父这态度压根不是和姜瓷商量，而是单方面通知她。

姜瓷紧了紧手指，软白的脸浮现一阵阵的不甘心，“我不要，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姜父冷哼一声，“你没有做主的权利！何况你阿姨怀孕了，我常年不在家，佣人照顾我并不放心，你是学医的，刚好在家帮忙照顾你阿姨。”

只一瞬，听到姜父说的话，姜瓷如遭雷击，惊恐瞪大了眼——

姜父脸上难得浮现温和的神色，似乎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转而看向姜瓷的目光时，又格外冷淡，“总之你不用回去了，你要是在北城还有东西没带回来，我让延昇帮忙寄回来，从今天起，你不用出去了，一直等过完年再说。”

说完，姜父上楼回了房间。

姜瓷呆呆站在原地，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顾徵月怀孕了……

大年三十那晚在顾家老宅，顾徵月明明和别的男人在假山后面偷晴……

这会就怀孕了？

佣人起夜看到客厅还亮着灯，是姜瓷蜷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佣人上前关心喊了一声，“姜瓷，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坐着，你不是生病了吗，穿这么少，别坐着了，快回房间休息。”

姜瓷回过神，茫然起身朝楼梯方向走去。

佣人喃喃道：“不会是梦游了吧？”

“奇怪，以前没见姜瓷有梦游哩……”

……

另一边。

顾延昇问叶繁姿在哪里下车，叶繁姿顿了一会，不紧不慢说：“我可以不下车么。”

这会都是深夜了，路面车辆不多。

顾延昇开窗透气，没说话。

叶繁姿又说：“我记得好多年前我问过你一件事。”

她转过头看着顾延昇的侧脸，说：“我问你和姜瓷是什么关系，你说能有什么关系，现在还是这样吗？”

外面的霓虹在车里流转而过，仿佛一道道时间剪影。

顾延昇在前面路口停了车，开了车门，干脆利落道：“到了，下车。”

叶繁姿却不着急下车，“晚上姜瓷说要出去那会，你很紧张很上心，还握她的手，你对这方面一向分得清清楚楚，我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你连牵手都不愿意和我牵，但你可以牵姜瓷的手。”

原本她不想这么快交底，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没有实质性证据，可在姜家外边等了一晚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她越等越不安，越等越焦急，深怕顾延昇和姜瓷晚上不回来，不回来那他们会去哪里？

动动脑子想想都知道，孤男寡女独处一晚上会做些什么，何况他们俩还在北城就住一起的！

表面上是什么顾徵月让顾延昇帮忙照顾姜瓷，背地里呢？

顾延昇胸口的咬痕，姜瓷愈发小女人的风韵，哪里清白了？！

他们俩只要站在一起就不清白！

叶繁姿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说：“延昇，你说我不会是第一个发现你们俩奸情的人吧？”

“顾徵月要是知道你们俩是这种关系，你说她会怎么想？对了，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