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之抚额,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从军营到羌城十分荒僻,又有雪地和野兽,她来一趟已经不易,若是这么晚回去,很容易有危险。
“罢了!你就在这儿凑合一夜,你要什么,跟我说,千万不能出这王帐。军令如山,若是被其他的士兵发现,可不是玩的!”程宴之提醒她。
姽月看他要出去,急忙叫道:“你不陪我吗?”
程宴之看了看营帐里头:“这里只有一张床,你睡这里,我让人守着帐子,我去别的地方睡!”
姽月一急,她来不就是为了找他一起的吗?他要是走了,岂不是白费功夫?
“不要嘛!”姽月过来拉着他往里头营帐走,“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凑合的?床虽然不大,挤一挤也就罢了。你若是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她拉着程宴之一起坐下,靠在了他的胸前,轻轻一按,将他按在了床上,媚笑着趴在他的胸前,手指轻轻的在他胸前划拉撩拨:“夫君,人家想你了嘛,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解风情?”
程宴之突然觉得她有点陌生,不像是他认识的玉容。若不是确信她就是玉容,他几乎以为她换了芯子。
他伸手按在她的脑门上:“玉容,你是不是病了?你这样说话,我好不习惯。”
姽月有些懊恼,强笑着扯开了他的衣带,装出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你难道不想我吗?你这样,我会以为你不爱我的。”
她尤记得,当初在定安王府门口,看到他们夫妻多么恩爱。他对她那般温柔体贴,应当也对自己如此。
她就不信,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他还能这般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