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啊,一得意就容易忘形。
一日游湖,不知哪个不长眼的宫婢得了他的差遣,将我推入湖中。
我心中冷笑,自己游了上来,这孩子可是我用来对付裴裕的棋子,怎么能轻易就没了呢?
后来自是母子平安,只是我受了些寒气,用了不少汤药。
可裴裕与萧瑾都大为震怒!
裴衡被罚跪在后宫门前,由着来往的宫婢打量,半分颜面都不给他留。
我坐在轿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裴衡,对上他恶毒的眸光,状似无意地拢着腹部,笑道:“太子殿下可真是有个好娘亲,将你教得如此蠢笨。”
他双拳紧攥,干裂的嘴唇蹦不出来一个字,只是气得浑身发抖。
夜间,萧瑾将一叠厚厚的纸塞入我手中,眸光温和地望着我。
他将头轻靠在我的肚子上,认真地听着我的胎动,温声细语:“你手上拿着的是太子的软肋,有了它,想何时将裴衡拉下储君之位,就何时散布出去。”
我心中一动,却又立刻冷了下去,出口仍是调笑:“怎么,着急为你儿子铺路了?”
他的大掌贴在我腹部,颇有些无奈:“我只要你们母子平安。”
不知为何,听了他这句话,我竟下意识的抵触起来。
萧瑾动情了!可他不该动情!他为什么要动情呢?
人一旦动情,总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
我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去父留子!
可看到他那张酷似阳哥哥的脸,我终于还是心软了。
罢了,没必要取无辜之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