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束踏入房间后,目光如鹰隼一般,迅速扫了一圈屋内众人。当目光落在吴崖梅身上时,稍稍停留了片刻,随后便定在了坐在中间宽大座椅上的赵云顶身上。
只见赵云顶坐姿慵懒,背靠椅背,一只手夹着雪茄,雪茄顶端的火星一明一暗,在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捉摸不透。
秦束脚步不停,一边往前走,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坐落在房屋中央一个金丝楠木底座上的圆润玉石,忍不住啧啧称赞。
房屋着实有些大,几人走了好一会,才终于来到房屋正后方赵云顶所在之处。
赵云顶微微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一边悠闲地抽着雪茄,一边满含笑意地看着秦束,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的目光时不时在石九和大富身上打量着,似乎想要从他们身上看出些什么。
当看到刘云海时,眼神微微一顿。刘云海见状,沮丧地苦笑了一下,朝一旁的纹身男子努了努嘴。
赵云顶看到那嘴巴高高肿起的纹身青年,眼里冷芒乍现,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秦束走到正对面的沙发上,毫不客气地对石九和大富招呼道,“石九,大富,随便坐。”
待两人坐下后,自己才缓缓落座。
随后,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看向赵云顶说道:“赵大公子,怎么今天没去大剧院看戏?听说今晚有莎士比亚的戏剧《一报还一报》,那可是一部好戏啊。”
赵云顶脸色一沉,随即很快便恢复了常色,深深吸了口雪茄,吐出浓密的烟雾用于掩饰自己的愤怒。
他心里清楚,这秦束不愧是秦家第三代的核心人物,刚一到就先声夺人,想要掌控全场。
这莎士比亚的戏剧《一报还一报》可是围绕一位叫克劳狄奥的绅士勾引一位年轻小姐并导致其怀孕的事件。揭露了虚伪、伪善,以及社会混乱与道德沦丧。
这戏剧还有个别名,叫做《量罪记》,秦束这么说,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地骂他。
“呵呵,原来秦大少喜欢这部戏。不过,我可不喜欢这戏得风格,我更喜欢《春逝》,戏里的相逢、相知、相惜,温柔而坚定的相互理解与携手共进,才是我向往和追求的。”
赵云顶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道,说完还转头看了眼身旁的吴崖梅。
吴崖梅听闻,报以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娇俏与妩媚。
秦束也将目光投向吴崖梅,却见她对自己连正眼都不抬一下,反而是对着赵云顶巧笑嫣然,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
要知道,这可是两家老爷子曾经口头约定的婚姻,虽说他自己并不太把这事儿当回事,但也要顾忌老爷子的面子。
可如今这两人,却当着他的面这般侮辱他。
正如他来之前猜想的那样,若抛开品德不谈,单从这举动来看,也足以说明吴家彻底倒向了赵家,已然毫无顾忌了。
而一旁的石九心思却不在二人的交锋之上,他的目光落在另外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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