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英芝道:“前几天听说了一句话,说越是不肯说起过往事情,就说明越是没有放下过去。愉愉,你是不是这样?”
桑非愉三缄其口。
桑英芝道:“愉愉,你说句话呀。”
“我放心了。”桑非愉说,“我会结婚,不会去想之前的事。”
桑英芝就无话可说了,她想听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桑非愉如今像是一只闭塞的蚌壳,怎么样都不肯张开一条缝,没有人清楚里面的她是健康柔软,还是已经溃烂腌臜。
桑英芝没有逼她。
到了餐厅,她也依旧是无悲无喜的温和模样,但桑英芝发现她吃得很少,身子看上去似乎比跳楼后那段时间,还要羸弱。
“愉愉,你……”
桑英芝的声音突然被小孩的嬉闹声打断。
她扫过去一眼,是一个女人带着小女孩,大概是母女,她没有放在心上,想重新跟桑非愉说话。
但桑非愉站了起来,她略显急切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没有等桑英芝说话就走了,桑非愉跟在屈琳琅身后,视线一直盯着她怀里的女孩。
小女孩跟两年前比,已经长高了许多,她趴在屈琳琅怀里,跟她说说笑笑。
屈琳琅逗她:“小蝴蝶,你都不想你妈妈吗?”
“不想啊。”小蝴蝶理所当然,“屈老师,要不你当我妈妈吧,我觉得你比她要好多了。比起她,我更喜欢你。”
桑非愉的脚步就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