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滢，你有点本事的。”张牧辰一坐到餐位上就开起了玩笑。

“你是说什么？”钟司滢假装听不懂。

“我说梁枕棣啊，我和你谈杰远的事，居然是他打电话约我出来谈，这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张牧辰笑呵呵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俩。

“没办法，我有把柄在她手上。”梁枕棣笑了一下，很淡定。

钟司滢尴尬地笑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们谈正事。”张牧辰主动说。

“你们这个IVD就是体外诊断？这个业务的开展是和医院合作？”钟司滢问。

“对，我们的客户主要就是医院。”张牧辰答。

钟司滢瞟了梁枕棣一眼。

“我不参与你们的合作，我旁听。”梁枕棣马上说。

梁枕棣说是这么说，真的等到张牧辰对着钟司滢一通专业输出后，梁枕棣只能做起了翻译，负责把生物医学知识翻译成通俗白话文给钟司滢听。

“你要把司滢绕晕了。”梁枕棣笑了一下。

“你说你说。”张牧辰开始甩锅。

梁枕棣翻译了一大段后，钟司滢听懂了一半。

“还是要你来说。”张牧辰笑着和梁枕棣碰了一下杯。

“市场很大对吗？”钟司滢很敏锐地抓住了梁枕棣话里的重点。

“当然。”张牧辰马上接话。

“你们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什么？”钟司滢直接了当。

“我们现在要融资就是要有子弹来打入市场。”

此后，钟司滢与张牧辰针对杰远基因的现状和发展讨论了很久，梁枕棣除了前面那段科普，都没再插话。

“我们君科来投的话，能独家吗？”

“那要看你们对杰远估值是多少了，我们也会综合比较。”

“你给我交个底，你们除了估值，还看重什么？”钟司滢直接问了核心问题。

“渠道和背书。”张牧辰也不藏着掖着。

钟司滢听了心头发沉，她知道这两者君科都不具备。

就像关照预判的，别说领投，恐怕连跟投都不容易。

回去的路上，钟司滢一言不发。

养猪场和杰远基因就像两个大姑娘。养猪场属于那个没人要嫁不出去的，完全没人竞争，被君科捡到了。

而杰远基因就像那抛绣球招亲的小姐，一堆人抢绣球竞争。

君科这个初入江湖的少年郎，既没背景也没资历，根本挤不上台面。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梁枕棣见钟司滢一言不发，主动问她。

“我一头雾水，我只知道君科很难。”钟司滢心里很压抑，她对这个项目寄予了厚望。

“以你们君科的背景，拿不到独家投资，就算拿到了也稳亏。”

梁枕棣淡淡一句话，几乎打碎了钟司滢所有的期望。

钟司滢皱着脸，看着车窗外。

“我找个人私下帮你问一下。”梁枕棣依然淡淡的。

听到这句话，钟司滢一个激灵，挺直了腰杆。

当初与实验动物平台谈合作，梁枕棣也说过同样的话。

“谁这么神通广大？”钟司滢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