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当然不能把这些告诉牧家煜，只能暗暗祈祷汉森制药不要那么快出事，至少在牧家煜搞定夏茉晚之前不要出事。

可没想到，牧衍州动作之快，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能做的都做了，我也没想到他会……”

乔菲娜知道，她不仅惹不起牧衍州，也惹不起牧家煜。

她努力想要辩解，想要将自己撇清，可牧家煜根本没耐心听她说些什么。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告诉你，乔菲娜，我要是完了，你也得死，趁现在，你赶快想办法，否则，我一定会把你乱搞的那些照片发出去！”

牧家煜的语气冰冷狠绝，不留半点余地。

乔菲娜心生寒意，只觉得脊梁骨都冒出冷汗。

“我能做的真的都做了，我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怎么可能不信守诺言？你出事了我能有什么好处？牧家煜，你……”

“……我不想听！”

牧家煜打断了她。

“这次上面派下来的调查小组里面，有你的大学同学，所以，乔菲娜，我没有在为难你。别忘了，你的那些照片，一张不落的都在我手里！”

说完，牧家煜直接挂了电话。

乔菲娜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心里堵得好像压了块巨石一样。

*

夏茉晚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脸贴在牧衍州的颈窝，立即坐了起来，没想到动作幅度有点大，一下子撞到了他的下巴。

牧衍州倒吸一口冷气。

夏茉晚尴尬得脸颊发烫，“没事吧？我看看？”

牧衍州摆摆手，柔声道，“没事的，就是吓了一跳。”

夏茉晚坐直身体，两手抓着安全带，有点不知所措。

她今天这是第二次躺在牧衍州的怀里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好像是故意的一样。

之前是因为惊吓过度也就罢了，这一次却莫名其妙在他怀里睡着了，她越想越尴尬，一颗心怦怦直跳。

牧衍州看出她的不自在，索性跟她聊起了别的。

“上面已经派了专项调查小组到汉森，这下牧家煜没跑了，整个汉森估计都得完蛋。”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刚才老爸出事，夏茉晚没来得及细想，现在回过神来，心里难以抑制的激动。

“坏人终于有人收拾了，这下子，不知道多少人逃过了他们的魔掌！”

夏茉晚心情大好，脸上也情不自禁地绽放出笑容来。

这还是牧衍州今天以来第一次见到她笑，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眼里含情脉脉，却在夏茉晚向他投来目光时，一下子扭头望向旁边。

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下意识的动作，之后细细想来，觉得自己应该是害怕夏茉晚察觉到什么，给她徒增负担。

更是害怕她怀疑什么，刨根问底，让他的真实身份无处躲藏。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他必须得慢慢赎罪，慢慢让夏茉晚对他重新产生绝对的信任和依赖。

然后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