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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唐砚柔好似别有一番深意地对盛以蘅说:“尊重Omega的所有秘密是很有必要的。”
盛以蘅感觉唐砚柔在说教,但她没有证据。
不过转念一想,唐砚柔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她遂识趣地打消了念头,将迈出去的脚缩了回来,并礼貌地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窥探两个Omega的隐私。
唐砚柔注视着盛以蘅的动作,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还不算彻底的无可救药。和外面那些狂妄自大、嚣张不可一世的Alpha还是有所不同。
知道改正的话,谈小姐平时应该也不会受到太多的委屈。
唐砚柔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过分在意谈婳,她沉着冷静地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对方是她二十多年生命里唯一见到的一个清纯不做作,柔弱却坚定强大的Omega?
这般品格美好的人,唐砚柔实在很难抵抗。
慕晚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本来没觉得自己有多委屈的,毕竟她和杜云烁之间的婚姻本就名存实亡。
杜云烁瞧不起自己的家世,却又因为自己使了手段让他永久标记了自己,而不得不娶自己以平息风波,他们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利用,没有感情的。
慕晚意一直都很清楚,所以她从来都没对杜云烁抱有任何的希望。
今天不是杜云烁第一次打自己,可是却是慕晚意第一次觉得如此委屈。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被人尊重过,被人怜爱过,所有人都因为她的家世轻视她,瞧不起她。
她就像是路边的一株野草,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
如今成了杜云烁的妻子,她便成了一株被杜云烁精心养在家里的小草,成了杜云烁一个人发泄撒火的出气筒。
慕晚意早已看清了自己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她私以为,只要媳妇熬成婆,她的好日子也就来临了。可是今天,那个她一向瞧不起的谈婳却一脸认真与不解地问自己,“为什么不反抗。”
她能怎么反抗啊?她一个柔弱Omega势单力薄,先不说体力上的差距,就说她要是敢忤逆杜云烁的话,第二天杜云烁的律师就会不茍言笑地把离婚协议书扔到自己面前,逼迫自己签了它。
虽然杜云烁的公司最近因为经营不善而有些下滑,但瘦死的骆驼毕竟比马大,他依旧可以轻轻松松地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捏死自己,无人知晓。
慕晚意对人生看得很透彻,正因为看得如此透彻,所以此刻才尤觉委屈。
她哭得嘶声力竭,仿佛要把过去几年所遭受的不甘与愤恨全部发泄出来。谈婳对她知根知底,所以她根本不用在谈婳面前伪装什么。
慕晚意实在哭得太聒噪,谈婳忍不住将她推开,一脸嫌弃,“我说,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