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这般担心她再次喝醉,伤到了身体。
Alpha的语气显然十分不对劲,谈婳警惕地,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脚步,“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郑总。”她像个只被设定了基础程序的人工智能一样,满眼都写着不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谈婳皱眉,“不论是盛总,还是你,你们喝多了,喝醉了,我都会很担心的。”
“而且无论我与盛总认识了多久,当初伸手将我从差点流落街头的窘迫境地里拯救出来的人是她,这件事都不可否认。”
“她是我的恩人。”
Omega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坚定无比,郑瑾瑜脸色微白。
对方忽然提起这件事……是不是在控诉自己当初的冷漠与无情?离婚后,她一个人无家可归,又失去了自己的庇佑,只能艰辛求活着,而彼时春风得意的自己却对她的处境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谈婳大概是还在怨恨自己吧,郑瑾瑜心口微微绞痛起来。
她不免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可是注视着谈婳防备的模样,她辩解的话一时间又忽然说不出口了。
郑瑾瑜知道曾经的自己很混账,所以她也躺平任由谈婳指责控诉自己。可是,刚刚对方和盛以蘅之间亲密的举动依旧令她难以忽略。
甚至在这样一番坦然承认了自己曾经的不好以后,脑海里某一根始终紧绷的神经反倒如同断了的弦一样,好似一根催化剂般,叫她心底嫉妒的情绪越发狂野生长。
她自暴自弃了,她躺平任嘲,所以心底某些曾经隐忍的,克制的情绪在这一刻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尽数倾泻而出。
郑瑾瑜几乎要把自己所有刻薄、善妒,以及霸道的一面全部毫无保留地向谈婳和盘托出。
她已经不需要再掩饰伪装自己什么了,Omega已经知道自己只是个卑劣的Alpha。如果她再充当什么清规戒律、温柔体贴的好人,本该属于她的Omega就要眼睁睁沦为别人的囊中之物了。
郑瑾瑜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她需要作出行动。
“婳婳。”郑瑾瑜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这么久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你明明知道,哪怕你现在是要我去为你摘下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意的。”
女人清浅的声线婉婉述说着,带着哀怨,带着卑微。谈婳头皮发麻,神情更加警惕了,“没必要……”
“我不需要那些虚无缥缈的浪漫。”谈婳说。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给得起你的,我全部都给你。”这一刻郑瑾瑜仿佛卑微到了尘埃里,谈婳心神一动,正要狮子大开口吓唬对方,却听得郑瑾瑜忽然之间就换了一副强硬的语气,“不过在此之前,你得远离盛以蘅。”
“还有其他那些,我并不清楚的,和你关系亲近的女人。”
郑瑾瑜还对盛以蘅胆大妄为说要和谈婳领证的事耿耿于怀,她想立刻提出要求谈婳和她去复婚,可是嘴巴张了张,她到底没有勇气把这样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