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意不懂谈婳怎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天天招惹这个挑逗那个,她就不怕宁希心狠手辣,直接当众给她颜色看吗?
但凡宁希稍微恶毒一点,谈婳今天就会在这么多的权贵面前宛若落水狗一样狼狈不堪,彻底沦为笑话。
到时候别说她只是和盛以蘅传了个绯闻,就算她是真的嫁给盛以蘅了,估计这辈子也都摆脱不了要被嘲笑到死的命运。
慕晚意望着谈婳,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不敢像谈婳这样放肆?自己究竟差在哪一步?
“你在想什么。”谈婳出声打断了慕晚意,她幽幽凝视着对方,“宁希吗。”
慕晚意悚然一惊:“怎么可能?”她不免震惊地提高了音量,“我想她干什么?她那么凶,我又不像你,有受虐倾向……”
在谈婳温柔似水的眼神注视下,慕晚意及时转移话题,“从前你嫌少来参加这些宴会,认识的权贵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难得今天有时间,我帮你好好介绍介绍。”
“这样后续你也不会两眼一抹黑,什么人都不认识。”
慕晚意都说得比较委婉了,其实她真正的意图是:到时候程鸢回来了,谈婳也不至于太被动,被程鸢吊着打。她觉得自己为了谈婳,一天到晚真是操碎了一颗心。
虽然她还没有生过孩子,现在却骤然就有了为人父母的感觉呢。真令人开心啊,慕晚意面无表情地想。
谈婳没有拒绝,于是两个Omega就手挽手的,仿若回归荷塘的鱼儿一样,游走在众多的宾客中间。
郑瑾瑜安静地注视着谈婳,没有去打扰。
Omega笑得很开心,表情纯真,灿烂无邪,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谈婳脸上见到过这样的表情了,久到她都忍不住怀疑,自己从前究竟有没有见到谈婳这般笑过。
她看得出来,谈婳真的很喜欢漂亮的女人。一沾上漂亮的女人,走到了对方的跟前,Omega的双腿就开始挪不动道,跟深深扎在了土地里一样。
郑瑾瑜忍不住失笑,随后大度地想:无所谓。
无所谓她在外面怎么玩,只要在她玩完以后,她还会记得自己,就够了——当然,这不过只是她的自我催眠罢了。
实际上她心里深深在意着,并控制不住地想要冲过去把谈婳从那些漂亮的女人面前带离。
她真想把她关进囚笼里,让她的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
郑瑾瑜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会无端地产生这种变态的想法。不过,一切好像又有迹可循,在Omega一遍遍地忽视她,对她冷嘲热讽以后,她却越发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对方,深深沦陷,无可救药。
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因为这并不像她从前的性格。
郑瑾瑜轻轻倚靠着旁边,红酒在手中高脚杯里荡漾着,散发出诱人的色泽。但无所谓,既然已经发觉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就应该主动出击,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