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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婳:“?”你是来给我过生日的还是来气我的?
六十个……一人一句都得说上十几分钟。还有六十个主持人在台上能干嘛?打辩论赛吗?
谈婳心情复杂地看着她,然后婉言谢绝了,“那就不必了,到时候你不如把斥巨资请主持人的钱直接转给我,不用这样大费周章。”
“不然我会心疼你的。”她说。
盛以蘅眼皮一跳,心气郁结,倏尔就不想和她说话了。
晚宴的开头尤其冗长,老唐总发言,唐砚柔发言……再加上主持人的祝贺之词,等到一切结束时,都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谈婳坐得浑身酸痛,忍不住挪动了好几下。
盛以蘅看她扭来扭去的,想对她说实在难受的话就先去城堡的客房里躺着休息吧,到时候她叫人把晚餐给谈婳送过去就成。
结果她刚想说话,仪式就结束了,老唐总就笑呵呵地表示晚宴正式开始,请大家吃喝喝好,于是盛以蘅只好作罢。
不过今天让盛以蘅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无论是陆淮序还是郑瑾瑜,都没有像往常那样屁颠屁颠地接近谈婳,纠缠谈婳。
陆淮序坐在隔壁桌,女人坐姿笔挺,背脊绷得很直,穿着正式的服装以后端的是一副人模狗样,稳重大气。而郑瑾瑜就更狗了,质感极好的白衬衣加白色的半身鱼尾裙,再精致地挽起长发,模样几乎温柔娴静到了骨子里。
盛以蘅情不自禁在心里冷笑,真是王瞎子看告示,一个比一个能装模作样。
她看着两个人就觉得不顺眼,更别提还有从前的那笔旧账。如今这两人不过来纠缠也好,自己反倒还省心了,盛以蘅默默地想道。
郑瑾瑜是要陪一位很重要的大客户,暂时抽不开身顾及儿女情长,而陆淮序则是并非她不想过来。
她目前的情绪很复杂,说不清楚。有些微妙的,让她有时莫名有点感到恐慌,有时又莫名十分自信笃定自己绝不会轻易坠入爱河。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爱情实在没有什么能吸引她的地方。即便遇到了感兴趣的女人,随便玩玩还行,可若是要走心了,陆淮序能瞬间变得清醒理智,绝不会随便被感情所支配。
听对方的话,对对方百依百顺,时时刻刻纵容对方的无理取闹?绝对不可能。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淮序觉得自己和谈婳保持好距离是很有必要的。她需要时刻保持理智,冷静又成熟地对待处理跟谈婳有关的所有情况。
这样才不会像郑瑾瑜那样,为了一个Omega甘愿低声下气,低眉顺眼,更不会像盛以蘅那样,得意忘形,看起来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要忘了。
陆淮序心平气和地端着酒杯,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气势,惹得许多Omega都含羞带怯地抬眼朝她看去,暗送着秋波。
谈婳一心专注于搂席,除了身边的盛以蘅实在离她太近,对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都不得不注意到之外,谈婳两耳不闻窗外事,认认真真埋头干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