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仔细思索了好一阵,最后才不确定地说:“或许你的体质就不是会有妊娠反应的体质——”说这,医生忽然询问道:“你这两天都吃了些什么?”
谈婳:“……那可就多了。”
昨儿席上的美食糕点饮料香槟红酒瓜子花生巧克力硬糖软糖,她全都搂了个遍。
谈婳眼皮一跳,心中忽然有了答案:“所以我这是……”她十分不好意思地问:“吃撑了,还吃杂了?”
大概是医生也觉得这样的结果太过离谱,最后一言难尽地点了点头,“我给你开点健胃消食片吧,然后再给你开点补充营养的,记得按时吃。”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严肃。
谈婳点了点头,“谢谢医生。”
等医生走后,郑瑾瑜立刻发难,问盛以蘅:“你平时都是怎么照顾婳婳的?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你都不知道吗?她胡吃海喝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拦着她?”
盛以蘅陡然被攻击:“?”
虽然做错了事情内心十分自责和愧疚,但难得傻白甜的她当场迅速反应过来:郑瑾瑜这是要和自己争谈婳的‘抚养权’了。
她怎么会让郑瑾瑜如意,又怎么可能让郑瑾瑜如意?
盛以蘅当即反唇相讥:“你没听医生说她严重营养不良?她吃点想吃的东西怎么了?再说了,我也没见你婚内对她有多好,所以你现在这是跟我搁这装什么好人。”
“那时候你若是对她好的话,她舍得跟你离婚?”
始终在一旁吃瓜看戏,默默给两个女人加油恨不得局面越乱越好的宁希顿时:“?!”不是,等等!
谁和谁结婚了?谁和谁又离婚了?!这他妈又是什么惊天大瓜?!
她瞪大了眼睛,震惊得无以复加。
被盛以蘅当众把陈年往事翻出来,郑瑾瑜纯色都苍白了两分,这次她是真的被盛以蘅气到了,身上的气势顿时就如疾风骤雨一般侵袭向盛以蘅。
盛以蘅条件反射地一躲,而后不甘示弱地反击:“我说错了吗?你当时要是真对婳婳好,你现在又何至于虚伪地在这里装深情挽回她?”
“可惜了,婳婳心里始终门儿清。”盛以蘅勾唇冷笑,“我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蒙骗她的,但现在不可能了。”
“她不会再经受你的欺骗和蛊惑了。”
郑瑾瑜从来没有这般生气过,她感觉自己心里那根扎她最疼的刺被盛以蘅狠狠地拔了出来,伤口控制不住地汩汩地流着鲜血,并深深的抽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