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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以蘅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
她忪怔地站在门口,直到被急匆匆赶来的医生护士给强行挤了进去。她站在一旁,望着瞬间围绕到病床边的一道道白色身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她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她,她看了看陆淮序,只好大步走到了女人身边,拧着眉心问:“发生什么事了?”
陆淮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并不想搭理她。不过最后女人到底还是耐不住盛以蘅的絮絮叨叨,回答了她的话,“她私自去小诊所把腺体割掉了。”
“谁?”盛以蘅立刻紧张起来,“谈婳?”
“另一个。”
盛以蘅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忍不住把眉心拧得更紧了,同时嘴巴还忍不住地夸赞了一句,“有魄力。”
割腺体这种事情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想来也不会有多好受。
而且她还放着好好的正经医院不去,非要偷偷跑去小诊所弄。小诊所医疗条件不好,医生医术也存疑,盛以蘅惊疑不定地看向慕晚意,忍不住问:“她就不怕她这一去,就直接躺在手术室的床上下不来了吗?”
陆淮序没有搭理她的话,盛以蘅找不到人交流,也只好闭上嘴巴,默默地和陆淮序待在一旁安静看着。
她盯着慕晚意脸色苍白的模样,忍不住心想:不愧是谈婳的朋友,真是勇士啊。
别说是割腺体了,就是从身上割一小块肉下来,那也不会有多好受。而腺体连接着体内的无数神经,想必过程只会更让人生不如死。
盛以蘅不由得思考,那Omega究竟是遇到了多大的问题和麻烦,才会狠下心来连自己的腺体都不要了。
她记得对方好像已经结了婚,所以她这样做,她的丈夫会同意吗?
还是说,她们已经离了婚了?
可是这也不合理呀。《Omega保护法》已经明确规定了,但凡Omega被Alpha永久标记,那么哪怕是天塌地陷,世界末日,Alpha也是不能与Omega离婚的。
还是说,主动提出来离婚的人是Omega。为了成功离婚,所以她才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做出了这样大胆的事情。
一时间,盛以蘅再看向谈婳和慕晚意的眼神顿时就变得不对劲了。
谈婳的朋友都对自己这么狠了,那要是以后把谈婳给逼急了,她会不会比慕晚意对自己更狠?盛以蘅不敢赌,也不想去赌。
况且现在的情况也不至于让她做出那种丧心病狂去逼迫Omega自我残害的事情。
医生简单地给慕晚意检查了一下,然后又命令护士给慕晚意的后颈换了一下药。谈婳面色阴沉的盯着他们的动作,直到护士处理好慕晚意的伤口后,才出声询问:“请问我朋友她现在的情况……”
“还不算太坏。”医生简单解释了几句,谈婳却听得云里雾里。医生大概也是看出来她并未听懂,所以最后干脆甩出了解决办法,“不过我这边还是建议你们先做个全身检查,然后再住院观察几天。”
“她这毕竟不是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