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打算拖到信关被攻破吗?”孟琅不敢置信地喊道,“你这是贻误军机,违抗军令。你要是不开拨军队,我一定会向朝廷上报。”
“我这是在权衡利弊。义关都守不住,信关怎么守得住?江县地势险峻,投石机运不上来,只要堵住梦厝河,我们就能在这拦住长明。”
“那信关几千士兵的命呢?”
“难道我现在带的这几千人的命不是命吗?至少在江城他们不会死,在信关,他们一定会死!没准现在,信关已经破了!”
“信关不会破!”孟琅怒吼道,眼睛亮如烈火,“我大哥在那,他绝对不会让信关被攻破。”
岳安国望着他,冷笑一声。
“我比你更了解信关是什么情况。长明的人比信关多,武器比信关精良,还有投石机,信关有什么?就算孟璋增援信关,也无法改变结局。”
孟琅看着岳安国笃定的样子,忽然间想到了那些被贪污的军饷。岳安国抚摸着马的鬃毛,马快乐地咕噜着。孟琅望着他,心头慢慢浮上一层厚厚的阴霾,好似一张灰色的大网将他的一颗热心罩住。
良久,他说:“我要去信关,我带着那些士兵去信关。”
“只要他们愿意跟你走。”岳安国不以为然地说。
他料定那些兵不会听孟琅的。谁会愿意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天气再走上两百里?除非他们不想要那两条腿了。他优哉游哉地让马喝饱水,牵着它去找县太爷。他要县老爷给他们腾出一百间民房,还要他供给足够的粮食,可怜的县太爷当然不敢拒绝,即使他所统辖的区域也不过一千户人家。
那之后,岳安国就开始寻找最适合拦截河水的地方。他带着几个亲信沿河察看,半路一个亲信突然慌里慌张地跑来,那人说,孟琅要发动叛乱!
岳安国即刻赶回军营,他的人马已经分成了三拨。一拨是他的亲信,一拨是看戏的人,一拨是孟琅和他身后那群鹑衣败絮的混蛋。那些“瘪干儿”跟拿着利剑穿着铠甲的士兵对峙着,气愤剑拔弩张。七王子龟缩在营帐里,他一听到有叛乱就吓得躲进了被窝。
岳安国拨开人群,气愤地大声叫道:“散开,散开!孟琅你干什么!”
“你说过我可以带走愿意跟我走的人。”孟琅毫不畏惧地迎视着岳安国,后者严厉地说:“我没说过你能带走这么多人!”
岳安国心中暗暗惊愕:竟有这么多人要跟着孟琅走?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些穿着破衣烂衫拿着破铜烂铁的士兵,一股怒气迸发出来。他大声骂道:“你们这些蠢货!你们不知道谁才是将军?这家伙连剑都不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