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起来一瞬间,他脸色又白了几分,胃部熟悉的绞疼感袭来,甚至摇摇欲坠的晃了几下。
但最后,他还是稳住了。
傅钦宴艰难的吞下已经蔓延到口腔的铁腥味,咬咬牙,一瘸一拐跟上前方那道倩影。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无论如何,他都要带她回去。
带她回家。
傅晚栀走了多久,傅钦宴就跟了多久。
天上慢慢飘下小雨,凉飕飕的,孩子们闹着笑着说下雨了。
到了校门口。
傅晚栀哄好孩子们,让他们先去教学楼避雨。
她回过头,看见那熟悉的身影站在马路对面。
傅晚栀还是第一次见到傅钦宴身上这样脏兮兮的模样。
他向来十分爱干净,尤其是礼佛之后,洁癖更重了。
别说身上,周围的事物上灰尘过多,他也会不高兴,无论任何时候,他都是纤尘不染的清冷佛子。
高高在上,永远用怜悯的,冰冷的视线看着他。
可如今,隔着朦朦胧胧下不停的雨,傅钦宴的面色苍白,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傅晚栀不觉得傅钦宴来找她,是为了挽回。
两个人毕竟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若说没感情,那是假的。
他可能是不高兴吧。
不高兴她主动离开了,不高兴她失去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