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张员外的府邸大堂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郭天悠然自得地坐在主位上,轻抿着上等的碧螺春,戏谑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你叫鲁树对吧?本员外可知道你,不过就是一个下等人打铁的!你有什么能耐能拿得出手?”
张员外手中的拐杖高高扬起,而后狠狠抽打在跪在地上的鲁树身上。
“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做门当户对吗?就凭你这身份也妄想娶老夫的女儿,我看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到了极点!”
张员外大声怒吼。
话音刚落。
张小姐不顾一切地迅速跪了下来,她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委屈至极地哭诉道。
“父亲大人,我和鲁哥是真心相爱的!求求您发发慈悲就让我们在一起吧!”
张员外怒不可遏地走到椅子前,一把抄起茶杯,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自己的女儿砸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鲁树毫不犹豫地猛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张小姐的身前。
“咔嚓”一声脆响。
茶杯重重砸中了鲁树的脑袋,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淌下来。
“青竹,你没事吧?”
鲁树心急如焚,连忙充满关切地问道。
张青竹心疼地手忙脚乱掏出手绢,不停地轻轻擦拭着鲁树的额头。
“父亲!你,你怎能如此绝情!”
“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我非鲁哥不嫁,谁也别想阻拦我们!”
张员外坐在椅子上,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好啊!我怎么养出了你这样不知好歹的不孝女!”
“什么狗屁情爱,能当饭吃吗?老夫这偌大的家业,未来都是要留给你的!你居然毫不稀罕?”
张员外满脸涨红,手指颤抖着指向女儿。
张青竹咬了咬嘴唇:“父亲,我就算跟着鲁哥吃糠咽菜,也要和他在一起!”
“更何况鲁哥他有能力养得起我!”
张青竹扬起下巴,一脸倔强。
还不等张员外说话,坐在主位上的郭天,满脸不屑地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养得起?”
“他不过就是一个区区打铁的!能赚几个臭钱?”
郭天站起身来,趾高气扬地用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着的棉服。
“知道本公子这件衣袍多少钱吗?一千两!这可是最近在京都风靡一时的羽绒衣!”
“小子,就凭你,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吧?”
郭天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轻蔑和嘲讽。
鲁树气得狠狠攥紧了拳头。
这所谓的羽绒衣,是他和苏珊珊一同制作出来的!
只是他的身份敏感,这种事情,他万万不能轻易吐露。
可要说他没钱,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秦浩这段时间给他的奖赏,就高达好几万两。
“张伯父!我能养得起青竹!您瞧!”
鲁树深吸一口气,毅然把手伸进怀中,掏出了厚厚一叠银票,毫不犹豫地放在了张员外的跟前。
看着那厚厚的一沓银票,屋内的三个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鲁哥,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可不能为了我去做傻事啊。。。。”
张青竹满脸担忧。
而鲁树却坚定地摆了摆手:“放心吧,青竹,这钱是我光明正大地赚来的!”
郭天瞬间恼羞成怒,这鲁树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入你娘的!你一个小小的铁匠,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说!是不是偷来的?”
郭天灵机一动,看向了张员外。
“要本公子说,你这银票就是偷张员外的!”
张员外一听这话,厚颜无耻地应道:“哎呀,我府上前些日子确实丢了。。。。。。”
张员外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那叠银票,装模作样地翻看了几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就是老夫的银票啊!”
“好啊,你这无耻小贼,居然偷到老夫的家中了。还妄图骗走老夫的女儿?真是白日做梦,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