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
楚君朔抬起手,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骨节分明的五指犹犹豫豫,终是没落在那支美腿上,就这么任始作俑者搭着。
元栀微微弯唇,把蛤蟆镜继续带上,附带另一只脚也搭过去,上半身调整角度,开始补眠。
半晌没感受身旁的人在动,楚君朔才看去一眼。
车船外的碎影落在她光滑白面的侧颊,虽带着眼镜,但配着坚挺的小翘鼻,显得乖巧好看。
赵途没说错,她越来越漂亮了。
谁能想到这样张扬纵肆的人睡着后会如此乖巧。
楚君朔的手肘撑在车窗,食指轻轻弹了弹自己下颌,半垂的眼帘下盖着微末笑意。
京都到沪市是直达,坐火车两天抵达,飞机是当天落地,落地沪市时,才是下午快四点左右。
这个时期,内地航空是民航,能坐上飞机不仅要介绍信和单位信息,背后还要有稍许背景才能买票,登机牌是手填的模板,除此之外就是机票钱。
元栀自己找了招待所,没等楚君朔开口她就笑道:“楚先生,走的时候别忘了我哦。”
语落,人拎着自己的行礼翩然离去。
“厂长,为什么不给元同志订宾馆?”他们每次出差外地都是直接住宾馆。
宾馆可比招待所、旅社那些地方好多了,元栀一个女同志不安全吧?
楚君朔收回视线,转头走开,没回答赵途。
两人此次的沪市之行好似就是多了个搭伙的人,抵达目的,就此分开。
接下来的两天,元栀和楚君朔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元栀跑遍沪市银行,楚君朔视察集团旗下的分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