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楼。
卫彻则在一旁,看着她脸上丰富的微表情,若有所思。
不多时,一切准备妥当,队伍浩浩荡荡地辞别东州,朝着西南方向大步迈进。
苏怀月坐在马车里,望着前方蜿蜒曲折的道路,心中滋味混杂。
马车缓缓行进,不多时,卫云柔便抱着两小只睡着了。
卫老夫人也打起了瞌睡。
卫二嫂和三嫂四嫂在一旁织绣来打发时间。
行至午后,原本还算晴朗明媚的天空,骤然间风云变幻,湛蓝如宝石般的苍穹,迅猛地蒙上了一层铅灰色的厚重幕布。
紧接着,厚厚的云层好似汹涌澎湃的波涛,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聚拢,转瞬间便将那温暖的阳光彻底遮挡。
冷风恰似脱缰失控的野马,呼啸着席卷而来,裹挟着刺骨的湿意,如同一根根冰冷尖锐的针芒,毫无阻拦地穿透众人的衣衫,众人不由得纷纷打了个寒颤。
卫彻在前方赶马车,苏怀月在马车里坐着都感觉到了一股冷风钻进来,紧接着听马车前面模板‘嘎吱’的声音,仿佛在诉说卫彻的煎熬。
苏怀月想到什么,掀开帘子出去看他。
卫彻正用手按了按旧伤的部位,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透着几分憔悴。
苏怀月本就一路上对他多有关注,关切地问道:“卫兄,你这腿伤是不是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