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宇平静说道:
“你能这么说,倒也能说明你是个真性情的人,总比那些伪君子强多了,再者……”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眼神中透出一丝寒芒: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压在我封宇的头上。你南疆战神做不到,即便是最高领导零号,也做不到。”
宁毅再度沉默,眼神复杂起来。
他清楚,想要让封宇臣服于他,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现在对封宇,宁毅既是佩服,又是羡慕。
佩服封宇可以始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佩服封宇愿意为自己疗伤,而不提出任何条件的风采和胸襟。
平心而论,若是有人这样难为他,他是不会救对方的命。
宁毅更羡慕封宇的冷静和自信,他能听出来,封宇面对他,是真的有信心。
不同于封宇,他随时都在害怕变成几年前的宁家弃少,回到一无所有的那一天。因此,他才会做出那副狂傲不羁的模样,为自己披上自负的外壳。
想着,宁毅深吸了一口气。
他凝视着封宇的眼睛,很想说出那句发出肺腑的话。
“封宇,我敬你是条汉……”
话音未落,封宇忽然幽幽冒出一句话:“就你那脑子,跟浆糊似的,还想跟我斗?”
宁毅拳头捏的咯吱咯吱直响,扑了过去:“不治了,本帅要让你给我陪葬!”
“等会。”封宇就像是看熊孩子一样,举起双手拦住了他。
“乖,解开。”
宁毅:?
封宇满头黑线:“缚神索啊,你绑着我,我怎么给你治?”
看着封宇那副模样,宁毅就觉得自个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憋屈到快要发疯。
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发现,一个人居然能做到看起来这么欠揍!
算了,忍了。
他虽然狂,但不傻。真相没查清楚,他还有太多想做的事没做,南疆还需要他来保护,他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这条命,不能随便丢。
想着,宁毅再度把火憋了下去,上前为封宇解开了缚神索。
封宇拿着手里的缚神索,当个手链挂在了手上:“还行,这玩意挺好玩的, 送我了。”
宁毅:?
“那不是玩物,是专门控制穷凶极恶的罪犯的东西!”
“你一个堂堂战神,送我个缚神索都不愿意吗?扣不扣啊?”
宁毅额头青筋暴涨:“我@#¥%……”
封宇一脸嫌弃:“好歹你也是个战神,别出口成脏,这是我第三次 提醒你了。”
宁毅心里的怒火滕然而起:“你到底治不治了!你要是不治了就给个痛快话,本帅立马跟你同归于尽!”
见状,封宇耸了耸肩:“着什么急,你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这是监狱,我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让我拿什么给你治?”
“再者,现在全林城的人都知道你把我押进大牢里,你不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把我放出去啊?不然我要是跑了,别人怕不是得说,你堂堂一战神连个草民都看不住啊?”
“我这叫替你着想,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看封宇那副咂嘴的样子,宁毅真想一拳过去。
“那你就在这待着吧!”宁毅气得头昏眼花,暴躁起身,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走出监狱以后,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算是缓过劲来。
这时候,张淞赫也急匆匆赶了过来:“宁帅,他还是不愿给你治病吗?这样,卑职再去求求他……”
“ 不用了。”宁毅烦躁无比,摇头说道。
张淞赫慌了:“那怎么能行,宁帅您可是南疆百万将士的信仰啊,您倒了,南疆怎么办?”
宁毅再度暴躁了:“肃静!”
他心里正犯愁,找个什么借口既能让封宇出狱,也能不让自己太丢脸。
最好能再压封宇一头的那种。
可旁边的张淞赫却是一脸绝望,心里这个难受。
他可不能就这么看着宁帅倒了,今天必须再趁机找个时间,赶紧求求宇爷,让宇爷救救宁帅才行。
“先送我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