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傲雯也挂断了电话,脸色怪异:“给他松开。”
将士愣住了一下 :“什……什么?”
“我让你松开!”云傲雯呵斥道。
听到这,将士才悻悻给封宇松开了手铐,后退了两步。
云傲雯背着手,走到封宇面前,凌傲道:“我辨得出真假善恶,更看得出谁犯了事,谁是无辜的。”
“你记着,赵督长保得住你一次,保不住你第二次。总有一天,你得落到我手里。”
封宇笑了:“好啊,我希望见到你时,是你带人来抓我,而不是来给我道歉的。”
“但在这之前,我还是提醒你一次,让那没脑子的家伙停手吧,否则,你们全得出事。”
“你骂谁没脑子呢!”
刚打算解剖的张法医勃然大怒。
“看,你这就叫自讨苦吃。”封宇笑意渐浓。
张法医急了:“云检事,您怎么还让他在这胡搅蛮缠啊,赶紧把他抓到局子里审啊。”
云傲雯淡淡说道:“赵督长跟我说了,他确实是赵督长专门请来的法医。”
“哪门的法医?他连法医证件都没有!”张法医气急败坏:“云检事您要相信我,我就是法医这一行里最权威的人啊!”
“权威?你算什么权威?”封宇眼中厌烦之色更深:“你早知道死者身中剧毒,不提前做好各方面的检查就要直接解剖?就算是做过了检查,你也应该提取血液样本进行分析,再提取表皮样本检查才对吧?”
“无知!”张法医高抬下巴,一副说教的态度,居高临下道:“如此剧毒,早就损害了五脏六腑和血液,就算是提取出来也根本查不出什么头绪,只有通过解剖才能确定具体情况。”
云傲雯默声不语,但心里却还是相信着张法医。
一方面,张法医是她专门从上门请来的权威人士,另一方面,她干这一行,认识不少的法医,也接触了不少的相关知识,基本的东西还是了解的。
张法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占道理,倒是封宇的话,更显得自己一无所知。
正经的尸检,都需要着一系列的繁琐准备工作,最起码也得穿个防护服,戴上手套和口罩。可封宇呢?就只是看了一眼,拿了根破针扎了一下就算完事了?
这不开国际玩笑呢吗?
再者,云傲雯做了三年检察,抓了无数犯人,从来没有抓错一人,更没有办过一件冤假错案,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她在封宇这个男人身上看到的,只有极度的危险,甚至……危险到他的一个笑容,一句话,都会让她不寒而栗。
因此,不管封宇怎么做,都只会让她更加怀疑这个男人。
封宇冷声道:“你难道就没想到,万一死者体内藏着的剧毒,带有着极为特殊的发酵以及异变性,一旦解剖,毒素就通过空气传播 蔓延,在场的人都中毒而身亡,又该怎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