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江稚月将手中的糖果递过去,意外地瞧了她一眼。
“你和一个酷酷的大哥哥救过我,我和弟弟被锁在车里,妈妈求你们砸窗。”小女孩年纪虽小,说话利索,思维清晰,“大哥哥真厉害,玻璃一下就碎掉了。”
江稚月记忆中是有这么一件事,印象尤为深刻,那是秦肆意外的救人举动。
瘦瘦弱弱的小女孩,简直不能和当日的情景相比,她是和秦肆在富人区见到她们的,可小孩不复以往的精致。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妈妈呢?”江稚月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
“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刚还笑着的小女孩眼神一下黯淡了,那双幼小的眼睛已经在长久的磨难里,透出了一丝理智却又不相符的成熟。
“暴乱,持续了很久,没有人来救我们,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江稚月心情复杂,脱下了大衣披在小女孩身上,将糖果轻轻放在她掌心。
“姐姐,你和大哥哥是来救我们的吗?”小女孩满怀期冀地看着她,混乱的街道一别,江稚月甚至没有记住孩童的模样。
她居然牢牢记住了他们,这简直太让人意外了。
小女孩接过她手中的糖,便是招来了其他小孩,在小孩们接过她的糖果后,开心的道谢。
其中一个年岁偏大的孩子,更是不由惊叹道:“大姐姐和钟署长一样好!大姐姐都是好人!”
江稚月突然看去,“钟署长?”
“是啊,钟署长是我们家的恩人呐,妈妈说要不是有他,就不会有我。”孩子笑眯眯地说,显然也是听大人们闲聊之时,记下的闲言碎语。
江稚月不禁再问她,“钟署长现在在哪里?”
“死了啊。。。。。。”孩子噘了噘嘴,“早就死了,妈妈告诉我们都不许再提起他,嘘大姐姐,你可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
玩闹的孩童又从江稚月手中拿走了几个糖果,和同伴们追逐的跑了。
江稚月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就在这时,最先和她说话的小女孩也拽了一下她的手,往旁边躲了去。
江稚月不明所以地看她,便见小女孩远远地躲到了雪人后面。
这时,几辆军车开了过来,深蓝色的军车在雪地里异常显得摄人。
江稚月望着小女孩,便见小女孩对她做了一个口型,低低地道:“坏蛋。”
雪天路滑,军车正缓缓朝着江稚月的方向驶来,街道两边,萧瑟的风吹过,路上没有行人,唯独少女的身影站在原处,异常惹眼。
她不由赶紧转身,准备推开警察署的门,却发现大门被锁上推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车门缓缓打开。
男人一双深色军靴,踩在雪地里,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一双修长的腿突兀地出现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