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有客人啊。”

老太太脸上堆满笑容，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陈阳脖子上的围巾上。

眼睛眯成一条缝，笑意更浓了。

柳教授快步上前接过菜篮子：

"买菜回来了？今天下雪了都。

"

他的语气里带着关切。

"没事，这不是想着你爱吃的白菜最近新鲜嘛。“

老太太一边换鞋一边说道，动作很利索，一点也不显老态。

从家属楼里出来时，寒风迎面扑来，林星漪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让领子遮住半张脸。

"谢谢柳教授。

"

林星漪转身，对着楼上的窗户轻轻鞠了一躬。

透过飘着雪花的空气，依稀能看见老教授正在窗边向他们挥手。

"路上小心。

"

柳教授温和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身影在窗口又驻留了片刻，直到确认两人安全地走出了小区。

临江市的冬天，积雪却是难得一见的景致。

陈阳的运动鞋踩在松软的积雪上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脚下的积雪被碾压出一个个清晰的鞋印。

林星漪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目光追随着那一串串在雪地上延伸的脚印。

一群更南方的，从没见过雪的新生正在草坪或是操场上玩雪。

几个人将一团团雪球垒起来，笨拙却认真地塑造着雪人的形状，时不时发出惊喜的笑声。

"临江已经两年没下过雪了。

"

陈阳一边走一边说，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小小的水雾。

目光扫过路边的景象，嘴角微微上扬。

前方的梧桐树上积满了厚厚的白雪，枝头沉甸甸的，仿佛随时都会坠落。

陈阳停下脚步，伸手轻轻拉下一根树枝。

积雪顺着树枝抖落，他眼疾手快地拉着林星漪往旁边躲开。

"幼稚。

"

林星漪嘴上这么说，眼里却闪着笑意，放任自已被陈阳拉着。

陈阳的手背冰冰凉凉的，但手心却温暖有力。

两人继续往前走，路过小湖边。

湖面泛着深灰色的涟漪，偶尔有几片残留在树上的雪花落在上面，转瞬即逝。

陈阳松开林星漪的手，弯腰抓起一把雪，捏成松散的雪球。

"这湖要是能结冰就好了。

"

说着，将雪球轻轻抛向湖面。

雪球在接触到水面的瞬间四散开来，激起一圈细小的水花。

林星漪注意到陈阳的手触摸冰雪~已经被冻得通红。

刚才还赤着手堆了个雪球。

林星漪不由分说地抓起陈阳的手，贴在自已的脸颊上。

"好冰！

"

嘴上这么说着，她却没有松开。

林星漪希望能用自已的体温让它暖和起来。

寒意让她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缩了缩脖子。

林星漪的脸颊因为寒冷而泛着淡淡的红晕，睫毛上还沾着几片细小的雪花，随着她的眨眼轻轻颤动，很快也就融化了。

"要不要去喝点热的？

"

陈阳轻声问道，另一只整理了一下已经有些凌乱的围巾。

路过的学生三三两两，有的在拍照，有的在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