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朱标抬手,照着他脑门又来了一下,怒道,“说正事儿别打岔!”
“是是是,您说四爷没在宫里住!”
“早朝的时候!”
朱标捂着嘴继续低声道,“我问毛骧那厮,昨晚上老四在哪住的?你猜他怎么说?”
李景隆眼珠再次转转,也用手掌捂着嘴,回道,“他。。。。。没告诉您?”
“嗯!”
朱标点头,“没搭理我!”
没搭理就对了,毛骧是你老子的狗腿子,他只听你老子的。。。。
想到此处,李景隆身子突然一顿。
然后好似明白了什么,惊诧的看着朱标。
“以前,我还试探着问过他。。。。听说老四私下养了很多私兵,锦衣卫不知道吗?”
朱标冷笑,“他说不知道!不清楚!不敢打听!”
李景隆眼皮抖抖,心咚咚的跳。
“我。。。”
朱标指了下他自已,“是太子没错,可我使唤不动那狗东西!当然了,我也知道我没权利使唤人家!毕竟他只听我爹的呀!就好比寻常百姓家,男主人喂的狗。是,对小少爷摇尾巴撒欢跟小少爷玩!可关键时刻,男主人一嗓子,那狗还是听他的呀!”
随即,他拍拍李景隆的肩膀,“你的,明白?”
我他妈不想明白!
李景隆心中暗道,标哥你这是啥事都让我来呀?
“老四那边,私下里养了多少兵,不清不楚!”
朱标继续道,“老二老三那边也没闲着,你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他们没闲着!”
“作为哥哥,我是不是有让他们悬崖勒马,及时醒悟,迷途知返,痛改前非,洗心革面的。。。。责任!”
“嗯!”李景隆重重的点头。
“我这个责任的前提是啥?是不是我得知道,他们到底错哪里了?知道他们错哪了,我才能记小本上。。。。不是,我才能有的放矢,对不对?”
“嗯!”李景隆再次用力的点头。
“可是锦衣卫不听我的呀!”
朱标一摊手,“秦晋燕三藩在封地做了什么,我这当大哥的两眼一抹黑。。。。你说,那我这个大哥当的,合格吗?”
“万一。。。一旦。。。。。假如。。。”
朱标又道,“他们真的一时糊涂,走上了犯错的道路上,我又不知道,不能及时的阻止和规劝,导致他们造成了对我们兄弟之间,对咱们大明之中,不可挽回的损失!”
啪!
朱标一拍手,“痛不痛心疾首?”
“嗯!”李景隆依旧用力的点头。
“所以说!”
朱标继续道,“先下手为强。。。不是,是先未雨绸缪,防微杜渐,对不对?”
“所以说,我这都是为他们好!为咱们大明着想!”
“而且你也知道,老爷子岁数大了!不能他他老人家再操心啦!家和万事兴,对不对?”
“您说的太对了!”李景隆竖起大拇指。
话都说到这了,他再不明白标哥的目的,那就是白活了。
让你负责三藩的军需是真,但通过供应军需了解三藩的虚实。。。。也是真。
锦衣卫你指望不上,使唤不动!
在三藩那边你没有眼睛没有耳朵!
所以你让我李景隆通过供应军需的方式,成为你在三藩那边的眼睛和耳朵!
标哥太阴了!
李景隆心中暗道,“你看朱老四在朝中有人,你就觉得给他来个以牙还牙!”
“而起一旦这三藩的军需真被我所掌握,不但他们哥仨的虚实我一清二楚,然后他们哥仨的小辫子,都记在你的小本本上,甚至将来。。。”
“您标哥哪天不高兴了,我就可以在军需上做做手脚,先饿他们哥仨几天再说。。。。。”
标哥这是要建立一个,独立于锦衣卫之外,除了他跟李景隆之外,谁也不知道的,专属于东宫的特务机构!
“这回明白了?听懂了?”
朱标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
“懂了!”
李景隆心中更是肝颤,嘴唇都哆嗦了,说话也瓢了,“您给臣的担子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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