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羽冷笑一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在他的认知里,难道就只有男女之情,没有友谊?
他与阿狸的友情,岂是殷王能理解的?
“与你何干?”
殷王沉眸。
他这是承认自已还喜欢楚狸了?
不禁想起他房间里放着的那些东西……
殷王的嗓音冷了几分:“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为她做再多,她也不会回心转意,况且她身边已有惜花之人,你又何必巴巴的凑上去,自讨没趣。”
秦牧羽提步便走,“千金难买我愿意。”
殷王冷眸追去,“楚狸与摄政王感情极好,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秦牧羽不想与他多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
“本王是在劝你,你与其在她身上白费功夫,浪费时间,不如趁早成家立业,别再妄想。”
“秦将军……”
好烦!
这人话好多!
他是鹦鹉吗?哪来那么多话?还跟一个老婆婆似的叨叨他。
秦牧羽阴着脸,脚步愈发加快,越走越快,根本不想理他,可无论他走到哪,殷王的声音如影随形,像魔咒似的无孔不入。
够了!
住嘴!
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秦牧羽的面色阴沉到某个度,即将绷不住时,下面的人终于赶来:“将军,找到流言散播的出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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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城西一片矮小巷子里、贫困脏乱的废弃居所,在其中一间昏暗的屋子里,一道黑色的身影犹如老鼠、悉悉索索着。
收拾好的包袱背在肩上,掉头就要走时,巷内顿时传来一道逼仄的脚步声。
男人面色一紧。
刚探出头,便看见那道矫健的身影逼至,惊得赶忙撤回。
“往哪跑!”
一剑扫来。
男人大惊失色,立忙抓紧肩头的包袱,推倒一排破旧的长竹竿,砸起一片厚重的灰尘,赶紧跑。
秦牧羽挥着衣袖,呛了两声,“想跑?”
他的行踪已经被盯住,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帝都城。
殷王闲散的跟在后面,背着双手,像是在游湖一般优哉游哉,叹道:
“秦将军身份贵重,却愿意为了楚狸做这种下属活计,可惜楚狸不会看见,也不会动容。”
“够了!”
秦牧羽回头冷视他,“不准你再说阿狸的坏话!”
从城中到城西,他已经说了一路了。
他不嫌烦吗?
殷王沉眸,袖中的手掌顿时捏紧。
他就那么喜欢楚狸?那么上心的护着她?
那楚狸有什么好的?
都已经是人妇了!
他竟然还没有断绝心中念想。
“嘴长在本王身上,秦将军难道要捂住本王的嘴不成?”殷王冷淡道,“况且本王说的都是实话,楚狸心中只有摄政王一人,啧,可惜了你们这青梅竹马的情分。”
啧啧。
“秦将军恐怕要抱憾终身了。”
秦牧羽加快脚步,去追那人。
殷王不疾不徐的跟着叹道:“人生苦短,与其如此荒废光阴,倒不如坦然放下,人这一生还有许多值得的事,没必要一头钻到死胡同里。”
闭嘴!
够了!
别再说了!
吵死了!
秦牧羽心烦,偏偏还甩不掉他,一时烦躁过头,并未注意到拐角处的埋伏,一个不慎便见一把匕首迎面刺来。
“秦牧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