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羽呛了两声:“阿墨,不得胡言。”
“哪有胡言?”殷王侧眸含笑道,“本王倒觉得阿墨十分懂事,所言正中本王下怀。”
“殷王!”
还有外人在此,他岂可胡言!
也不怕这话传出去,惹出是非!
殷王含笑的眸扫向一旁的关雅君时,眼中的温度淡了几分,“关小姐这是?”
关雅君回神,立即福了下身子,道:
“回王上的话,您不在的这段日子,臣女担心小世子独自一人,便日日进宫作伴,为他做些糕点膳食,好让您在外面能够放心。”
“有劳关小姐。”
“能够伺候小世子,是臣女的福气。”
关雅君挎着食盒,里面还装着一个时辰前才做好的点心,那温婉的姿态,很是贤惠得体。
殷王扫了她一眼,方道:
“本王两月未归,王都恐怕发生了不少事,萧珏,立即召百官,两个时辰后议事。”
“是!”萧珏退下。
殷王牵起拓跋墨的手,先进殿休息。
拓跋墨则紧紧牵着秦牧羽不放手。
乍看,二人一左一右,中间是拓跋墨,三人的背影竟有种无法言说的和谐。
关雅君看着这一幕,心尖微颤,轻咬着下唇,拎着食盒跟了进去。
她把四碟精致的小点心取了出来,一一摆在桌上,膳房也送来了丰盛的午膳。
殷王看向秦牧羽:
“一路劳顿,先吃点东西,等下本王差人给你安排热水沐浴,你先休息两日缓缓,牧羽。”
秦牧羽沉眸瞪他,“拓跋鹤辞!”
再没大没小的乱喊他名字,他也喊他名字。
殷王展眉一笑:“本王在。”
直呼名讳,他倍感亲切,仿佛二人之间拉近了距离。
天底下,除了他母亲之外,没人再敢唤他的名字了。
可惜……
母亲早已逝世多年。
秦牧羽咬牙:“注意分寸!”
不要一副爽到了的表情。
他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殷王沉笑一声:“本王已经很有分寸了,每个人的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况且,楚狸叫得,本王为何叫不得?”
“我跟阿狸关系好。”
“难道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日子,还不足以互相交好?难道阿墨对你的好,也不足以令你有半分动容?”
秦牧羽沉眸,便见拓跋墨仰着小脸、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探究又隐忍的目光,一句话都不敢说,似乎生怕说错话,又会被再次丢下。
他呼吸微紧。
他没有斥责阿墨的意思,也没有否认与殷王的交情。
只是……
他越退步,殷王就得挺进;他越随和,殷王就越上杆子。
他摸不准殷王的底线与目的,总觉得心有不安……
“我不饿,先去休息了。”
殷王懒懒的靠着椅背,“可以,你就住在阿墨这座宫殿里,方便与阿墨说话,也省的其他地方不熟悉,待着不自在。”
也方便他天天来找阿墨吃饭说话看书,顺带看看秦牧羽~
“随便。”
秦牧羽扔下两个字,提步出去。
拓跋墨屁股一撅,立忙跳到地上,追了上去:“秦叔叔,我带你去厢房!”
关雅君惊异的看着这一幕,再看向懒笑纵容的殷王,犹豫了许久,方才开口:
“王上平安回来,臣女心中无比高兴,不知与王上的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