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夜凉,本王来看看阿墨晚上睡觉有没有踢被子。”
秦牧羽与拓跋墨住在一个宫殿,故而每日会与殷王见上很多回。
就像这一回,总不能怪殷王站在廊下偷看,要怪就怪他没有及时觉察到他的到来。
以后要多注意。
秦牧羽收了剑,不忘正事:
“不知摄政王想要的蛊虫炼制的如何了?”
两月之期,他每天都在记着日子。
殷王只是一笑:“万物生长都有定数,更何况是需要悉心养育的蛊虫,别急。”
“我是怕你事务繁忙,未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放心,本王都记着。”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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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殷王已经明确拒绝了关雅君的婚约,并给了她选择,可她并不死心,每日都会进宫来寻拓跋墨。
她想,这位秦公子与王上似乎交情匪浅,若是能得他相助,或许婚事能成。
这日,她又来寻秦牧羽。
秦牧羽向来不喜欢应付女人,更不喜女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小心思,说话也直:
“关小姐寻我何事,不妨直言?”
关雅君叹了一声: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秦牧羽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关小姐对殷王的感情,请恕秦某爱莫能助。”
关雅君缓步走向他,笑意渐凉:
“秦公子是真的爱莫能助,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秦牧羽平静地看着她:“不知关小姐此言何意?”
关雅君站在他面前,只有半步的距离,冷淡道:“王上直呼你的小名,你也敢直呼王上的名讳;小世子又那么喜欢你,秦公子,你究竟是帮不了我,还是……想要自已取而代之?”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秦牧羽眼底沉不见底。
他一个男人,如何取代?
关小姐误会了他与殷王的关系,还说话如此尖锐刺耳。
“秦某与殷王乃至交好友,并非关小姐所想……”
“是真是假,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我对王上有多爱慕,王上看你的眼神便有多深邃,只怕是秦公子当局者迷,看不清罢了。”
“一派胡言!”
这不可能!
关雅君冷笑一声,抓住他的手腕,“你不信?好。”
眼角余光飞快朝外扫了一眼,突然手臂一伸一收,故作歪了身子跌在地上,“啊……秦公子,你不要推我!”
秦牧羽站着双脚,看着自已空荡的掌心,再看向跌坐在地的关雅君,下一秒,一道殷红张扬的身影已闪身而至。
“牧羽!”
“我并未推她……”
“本王知道。”殷王赶来,立即站在他的身前,分开二人,却是背对着关雅君,面对着他。
“是本王疏忽,纵了这个女人整日进宫晃悠,影响了你的心情;来人,将关小姐请出宫,此后无召不得入!”
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大步上前,架起关雅君,半拖半拉的迅速把人带走。
关雅君挣扎无用,可她之前说的话却一直回荡在秦牧羽的心头,犹如烙印,久久未平息……
他神色复杂的看向殷王的侧脸。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真的……当局者迷?还只是不愿承认,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