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耳朵里的，多是男艺人的嬉笑声，以及故作开朗轻快地聊一些可能会吸引女艺人兴趣的话题。

还有一些走“丧系”的说累了一年，问之后歌谣季结束要不要一起去喝酒的。

女艺人们聚在一起，同样是偶尔发出一阵笑，不过声音更好听一些，更吸引人。

往往笑声开始时，你转过头去，就能看到十个女艺人里面有八个都在捂嘴笑，同时仪态出众，个个跟女模特一样，光是侧影就能让人感觉到美好。

像裴柱现她们这样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反倒是少数。

可人们也喜欢小众，小众音乐、小众运动、小众爱好，像很多霸总小说里，也经常出现“她好特别，我好喜欢”的台词。

现在的裴柱现她们，无疑就是“小众”。

人家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嬉笑怒骂，只有这个四位坐在沙发，一副“我不想动”的样子。

加上她们确实是“完颜团”，即便造型槽点有点多，但光靠脸，也足够吸引不少男艺人的目光了。

可能是单纯的对美的喜爱，大家都喜欢看漂亮女生（包括女生也喜欢看），也可能是有着别的想法，总之，落在裴柱现她们这边的目光是最多的。

大多是在和同伴聊天时，装作不经意地淡出话题、放松大脑，实则目光环视，到处打量。

源怀人就像背后长眼睛了，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掌握。

不过那三片药也没能完全缓解偏头痛，现在困劲儿上来了，打了几个哈欠，但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阵阵压迫性疼痛正在左右太阳穴以及后脑勺的位置乱窜。

歌谣祭很快开始，遥远的两地，源芳和李世民、裴柱现父母以及妹妹都坐在电视机前等着看裴柱现她们上台。

对于其他歌手、艺人他们都不感兴趣，今年唯一的目的就是看自己的亲人上台表演。

源怀人他们看到几批歌手、艺人们离开房间，又一批批回来，姜涩琪低着头咬着嘴唇，双手绞在一起，还是很紧张。

台上表演不会出任何纰漏，舞台经验也有了不少，可姜涩琪就是紧张。

没办法，这个小毛病她暂时还克服不掉。

源怀人和女友先聊着，即便是双腿来回切换支撑，也还是有些腿麻，不过蹲着可以仰视裴柱现，最大程度地缓解偏头痛。

他发现女友脸上一点紧张都看不出来，反倒是因为临近她们上台，表情逐渐放松。

裴柱现也确实希望赶紧上台赶紧结束，早点结束就能早点摘掉头顶的假发头套。

孙胜完和朴秀荣有点紧张，硬找话题闲聊着，但她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找点事做。

终于，后台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工作人员招呼红贝贝的人，叫她们准备上台表演。

裴柱现她们赶紧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源怀人保管。

“加油，我等你们表演结束，一起回去过元旦~。”

源怀人对女友她们鼓励一番，在她们或放松或紧张地点头、转身离开后，赶紧坐到沙发上向后仰靠着坐下。

拿起手机找到MBC的直播，戴上耳机，他已经不想动弹去后台反馈室那边了。

期间不时有人坐到沙发上，但看到源怀人戴着耳机在看手机后，都没有出声招呼。

源怀人也没有聊天的意思。

直播中，还是防弹少年团的表演。

大概等了一分钟后，大概在第二十分钟的时候，舞台烟火交织上升，消散在空气中，而舞台上也多了四名白衣白裙、黑色长发、背对着摄像头的女生。

不过除了裴柱现之外，孙胜完她们的都是露脐装，除了姜涩琪外，其他三人都穿着白色长筒袜，就……非有一个人做出差异化。

这届的MBC歌谣祭参演歌手、艺人们不用坐在舞台两侧看，至少白队是在一个场馆里，前后左右都是观众席，艺人们表演结束就退场。

源怀人看着涩琪说着那串她都快说腻了的英文，然后随着一声“BOYA~”，又开始“啦啦啦啦……”

舞台上的裴柱现很青春，但首单的编舞还是有点不符合她的气质，如果是冷色调一点、暗黑气质的，或者雍容华贵、唯美婉转风格的，可能会更好。

摄像机周围的观众时不时发出尖叫，源怀人仔细听，好像都是女粉。

他想了想粉丝比例，现在男女粉比例大概是46开，勉强还算平均。

他不知道，以后的女粉比例会达到百分之八十四……

他还在感慨孙师傅的高音稳呢。

很快，表演结束，场景也切换到露天场地，源怀人摘掉耳机，关掉直播，随意地刷着论坛，等女友她们换完衣服后回后台休息室。

论坛里和平时差不多热闹，少了和亲人团聚聊天的部分人，多了新年才放假的部分人。

里面有个叫“涩琪小娇妻”的人发了个逆天帖子，用姜涩琪手指修长、冷脸时很酷等理由论证了姜涩琪有多适合成为她老公。

源怀人默默点了个赞刷走了，然后又看到一个“想和小姐姐在一起”的帖子。

里面说裴柱现长得好看，人又温柔，又有队长风范，适合做姐T，所以想和裴柱现在一起。

于是源怀人直接双标，点了个踩。

另外他也发现了，在论坛里发癫的，基本都是女粉，本来最能幻想的男粉反倒没有女粉离谱。

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除了防男生，更应该防的，或许是女生。

怎么会做这样呢？喜欢美女的，更多的不应该是男人么？

休息室门口传来脚步声，他看过去时，正见到裴柱现她们四人有说有笑，全都是放松的神情，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她们已经换上来时的衣服，摘掉了黑色假发，又变成了那四个金发少女。

“看了没看了没？”孙胜完带着炫耀地问道。

“看了，给，你们的手机。”源怀人打了个哈欠，“叮咚半天了，估计是你们的家人们发的消息。”

孙胜完她们都赶紧点开社交软件，发现亲戚朋友，确实都在发消息，说在电视上看到了，还有说新年快乐的。

将千允美留在这里应付后面的事情，源怀人带着裴柱现她们上了保姆车，先回宿舍了。

至于千允美，到时候自己打车吧，反正只要拿了小票，就可以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