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摇摇头：“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等重新苏醒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那时候我失去了所有记忆，什么都不知道。一连休息了好几个月，才想起了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之后又过了几年，我渐渐发觉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楚歌眉头紧锁地问道：“是指你不会老这事？”

张起灵道：“具体出了什么问题我还不能告诉你们，不过就在三个月前，我买黑金古刀的时候偶然重遇了吴三省，他似乎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我却发现他很眼熟。为了想起更多的东西，我才会跟你们一起去鲁王宫。”

楚歌继续问道：“你在鲁王宫里发现了什么？”

张起灵道：“我发现吴三省很有问题，还记得你们从青铜棺里拿到的金丝帛书吗？那块是假的，真的帛书被吴三省调包了！”

“胡说八道！”吴邪突然跳了起来：“那块帛书明明是你调包的，怎么又扯到我三叔身上了？”

胖子也插嘴道：“就是，从地窖里出来，你明明和我们在一起，结果突然消失了，直到青眼狐尸那里才钻出来，我看你就是在这期间偷偷调包了帛书吧？”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十分平静地说道：“还记得那只尸蟞王吗？它一直沉睡在血尸的脑袋里。砍掉它的脑袋以后，我便一直将他待在身边，用我的血压制它。这一点柳卿和伊伊姑娘可以为我证明，和血尸战斗的时候她们都在场。”

柳卿和杨伊伊连忙点点头。

“尸蟞王可以统治所有尸蟞，一旦它破开血尸的头颅，就算是我的血也无法再驱散虫群，我只能一直将它带在身边。那时候我看你们在地窖里被虫群围攻，迫不得只能先把血尸的脑袋放在七星棺的墓室里，跳下来救你们。等带你们离开地窖后，我就又回到了七星棺墓室继续压制尸蟞王，哪儿有时间去调包帛书？”

“再说了，下墓之前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根本不知道青铜棺里有金丝帛书，怎么可能事先准备好赝品来骗你们？”

吴邪还是不敢相信，继续争辩道：“那我三叔也不知道墓里有什么啊。”

张起灵摇头道：“不，他早就知道。还记得你们给他看的那几张鲁黄帛吗？那里边不只有一张书画，还有鲁王宫里所藏的秘密。吴三省早知道这个墓里有什么，所以才会带你们过来。他故意设计甩开你们，带着大奎从后边挖了一个盗洞调包了金丝帛书。这大概也是大奎必须死的原因。”

吴邪听到这里已经汗流浃背了，恍惚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楚歌眉头越皱越深，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柳卿凑到他身边，小声问道：“小歌，你觉得三爷和张起灵谁在说谎？”

楚歌摇头道：“我现在也糊涂了，一开始我怀疑张小哥，可听他这么一分析，我突然觉得三爷的疑点也很多。我重新回忆了一遍鲁王宫的过程，发现所有人里，就三爷和大奎消失的最久，要说打盗洞调包金丝帛书，他们的机会最大。”

楚歌沉默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还记得爬树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吗？你们还没出去，三爷就已经把汽油搬过来了。你说如果你们没有及时爬到洞口，他会等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