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的，再说，你也毒不死我。”顾长生摇了摇头：“石勇是跑到膏药国去了吧。”

石磊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顾长生。

顾长生放下茶杯，却也不再提石勇的事：“石间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石间，你是说茅山那个？”

石磊想了想道：“这个人算是我们石家的旁系，不过在拜入茅山后，就断了与石家的联系。”

“这次茅山上的事，他可是插手了。”

“那便与我们无关了。”石磊看着身上的寿衣，轻轻拍了拍：“毕竟，各自利益不同，没有来往的地方。”

顾长生看着石磊，微微眯上了双眼：“那你知不知道，石间很有可能加入了黄天教。”

正在拍着寿衣的石磊动作一顿，缓缓转过头：“黄天教？”

“这我倒是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情况，就是这些年见到对方的地方不是在茅山。”

“哦，那是在哪里？”

“Y省。”

说完这句，石磊也不管顾长生怎么想，便站起身，走到那棺材旁边。

手掌轻轻拂过棺材，殷红的棺漆仿佛鲜血一般，入手却是冰冷不堪。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身在局中，输了我认，不过……”

石磊转过头，那一刻，他脸上所有的温和平静全部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仿佛从十八层地狱中爬出来恶鬼一般的狰狞、怨毒、憎恨！

“顾长生，我在下面等你！”

声音嘶哑带着歇斯里底的恶寒，仿佛一个溺水之人，想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拉下深渊。

随后，竟是自顾自的躺进了棺材中。

顾长生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躺进棺材，没一会儿，便失去了声息。

领队的人凑近一看，石磊满脸铁青，明显是服了毒药，此刻毒性发作，已经一命呜呼了。

“顾总队，是毒！”

这人脸色大变，赶紧跑到顾长生身边，端起那壶茶便开始化验起来，只是顾长生脸色并未慌乱。

直到检测结果出来，发现这茶中并没有毒后，那人才松了口气。

“总队，茶中没毒。”

顾长生似乎早有预料，挥了挥手，便叫人去将石家抄家。

看着棺材，顾长生不禁陷入沉思。

其实，刚才这石家家主的言论虽说过于偏激，可其中提到了一点却是让顾长生很是赞同。

那就是，在对膏药国的态度上。

外物于我，皆为道具，我之所为，皆由本心。

若不是走错了路，怕是这石家家主的成就也不会低。

只是，我之所为，发自本心，这本心又真的是本心吗？

无法印证本我，何来真我，无非是被命数，本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的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