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主人,您忠诚的仆人阿罗德斯终于等来您,请允许我向您进行汇报。”
怎么又是你这个镜子......克莱恩嘴巴微张,短暂竟说不出话来。
但瞬息之间,克莱恩还是熟练的切换至“愚者”那种俯视一切,高深莫测的状态,轻轻颔首道:
“做的不错。”
话音落下,他前方的河流顿有奔腾,白色的单词蠕动改变,重新成形:
“以下就是您忠实仆人阿罗德斯记录的经过。”
风暴教会贝克兰德教区,斯内克大主教....克莱恩看着画面边缘一道穿着黑色绣风暴符号长袍的人影,阿罗德斯贴心的在旁边用白色的单词进行了标注。
看着齐林格斯以一种诡异至极的方式死去,克莱恩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飓风中将’齐林格斯的悬赏总共是3万金镑....”
将脑海中奇怪的想法驱逐,克莱恩已经有9成的把握确定是阿兹克先生做的,周围的画面急速收缩,变成了背景。
一面虚幻古老的诡异银镜浮现于半空,两侧眼睛般的黑色宝石有微光闪动。
白色的单词迅速勾勒于镜面:
“您忠实的仆人阿罗德斯汇报完毕,伟大的主人,您可以再多陪我一段时间吗?”
面对这太过热情的家伙,克莱恩本能还是有些警惕和不适,但想了一下还是轻轻颔首道:
“可以,我刚刚抵达贝克兰德,因此想知道一些较为安全的地下交易市场。”
银镜上光芒浮动,白色的字体变化:
“贝克兰德桥区域,铁门街,‘勇敢者酒吧’!”
克莱恩默默记下了这个地址,虽然自己现在没有多少金镑,但还好掌握了不少低序列的魔药配方,应该可以很好的缓解自己的财政危机。
“伟大的主人,我感受到了一个您可能感兴趣的画面,不知您是否愿意观看?”
正在心里暗暗打算明天便去勇敢者酒吧打探一下情况的克莱恩顿时扬起头,有些好奇的他并没有拒绝。
虚幻的银镜再次消散化为混沌的画面,一间摆满各种仪器的桌子边,烛火照耀下,一位少女正拿着一瓶淡银色的液体,没有迟疑便一饮而尽。
梅丽莎....克莱恩的瞳孔微微放大,已然猜出这是在晋升序列9“通识者”,死死的盯着画面,直到梅丽莎重新睁开眼睛才松了口气。
看着消散的画面,克莱恩想了一下,平静的开口道:
“如果没有特别紧急的情况,我并不希望别人随便入侵我的梦境。”
似乎是察觉到了克莱恩的不悦,银色的镜面上顿时浮现出大片的文字:
“伟大的主人,我的力量辐射范围只能维持在贝克兰德区域,之前如果想与您在廷根联系,需要借助特殊的媒介,而梦境能最大程度延长为您服务的时间。”
“之后您只要还在贝克兰德,就可以在镜面上用附带灵性的血液绘刻下这个符号,我便能响应您的号召。”
默默记下镜面上浮现的那个符号,克莱恩维持着“愚者”的腔调,低沉的开口:
“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是,灵界之上的伟大存在。”阿罗德斯浮现出这行单词后,便让四周的场景彻底破碎。
克莱恩随之从梦境脱离,回忆着阿罗德斯刚才呈现的几个画面,斟酌着是否要趁现在给阿兹克先生再写一封信。
“阿罗德斯呈现的那种死亡领域的高位力量如果真的是阿兹克先生做的,现在的他肯定是在被教会和王国官方势力追杀,甚至派齐林格斯刺杀尼根公爵的那股势力也在暗中追捕。”
“我现在写信很可能既得不到阿兹克先生的帮助,还容易引火上身.....”
就在克莱恩有些纠结的时候,小丑的灵觉微微触动,听到了一些动静的他下意识的望过去,借助窗外的绯红月华与一双血眸对上了视线。
什么时候.....额头瞬间冒出冷汗,克莱恩几乎是瞬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看着克莱恩有些过激的举动以及那非同寻常的敏捷,黑暗中走出一位黑发红瞳,头发斜着后梳的年轻男子,眉目间有着不加掩饰的傲气。
他看着满脸警惕随时准备出手的克莱恩,有些尴尬的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
借着绯红的月华,克莱恩看到这个可以触动自己灵觉,明显也是非凡者的年轻男子手中攥着一把形制古朴的黄铜色泽钥匙。
这是什么?心中闪过这个疑问的克莱恩下意识上扬视线,看到了年轻男子嘴边有一抹猩红作为曾经的值夜者,克莱恩可以确定那是人血。
看着瞬间更加警惕的克莱恩,埃姆林-怀特似乎想到了什么,干咳了一声,右手抹掉了嘴边的血迹,解释道:
“你不要误会,虽然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我确实迷路了,很抱歉打扰你的休息。”
“嗯,这件东西就当是我的歉意,即使是对非凡者而言也是很有用的。”
埃姆林-怀特说着将一瓶被玻璃管装着的药剂扔出,克莱恩警惕的闪身躲过,任由药剂落在了床上。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知道对方也是非凡者后,埃姆林-怀特就不担心对方会报警,表达了擅闯民宅的歉意后,扬起手中黄铜色的钥匙,墙壁上顿时浮现出一闪浅蓝色的光门。
在克莱恩惊诧的注视下,这个大半夜私自闯入他家的怪人就这么穿墙离开了。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问号,克莱恩谨慎的检查了墙壁,确认没有问题后才重新返回床边,用占卜确认的那瓶液体确实是有助于恢复灵性的魔药,他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有些不确定今晚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才是我来到贝克兰德的第一天啊....克莱恩紧皱眉头,突然有一种想把阿罗德斯重新召唤回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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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倒霉,那家伙怎么大半夜的还不睡觉?”
“我就是嘴馋了去医院借点血喝,回来迷路还能被人撞见,这把钥匙是不是有诅咒啊?”
埃姆林-怀特小声的碎碎念,等到他再次穿过一扇光门,仰起头准备辨别一下方向时,双腿顿时一僵。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金黄色的教堂,虽然狭小但有较为醒目的尖顶和铭刻于外墙上的生命圣徽,那是由麦穗,鲜花和泉水等符号簇拥着的一个简笔婴儿,这与周围的建筑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