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

高明猛然抬头看向已经恢复的玻璃和书架，心中有所猜测。

果然在副本行动不能太鲁莽，也不知道吕野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高明没有任何唤醒吕野的打算，没有任何交情，他何必冒这个险。

时间流逝，图书馆的学生一个个消失，只剩下高明和吕野。

啪，灯全关了，只有窗外照进来的月光。

而吕野还在学习。

“我要学习，我爱学习，我要学习，我爱学习……”

啪！

笔断了。

高明瞳孔一缩。

吕野竟然咬破手指，用血在纸上写字。

纸上写不下就写到桌子上，桌子写不下写到地上。

到处都是吕野的血迹。

“我要学习，我爱学习，我要学习，我爱学习……”

吕野自言自语的声音逐渐变大，写的字越发潦草，开始辨认不出。

他趴在地上，低着脑袋，边写边跪着移动，一直到了高明跟前。

吕野抬起头，看向高明：“你怎么不学习？”

高明暗道：不好！

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跑。

身后吕野四肢着地，快速攀爬，鲜血顺着他指间流下蜿蜒一地。

“你怎么不学习？”

“你怎么不学习？”

“你怎么不学习？”

催命般的话语逐渐靠近，似乎贴着高明的耳边呢喃。

正好上了楼梯，高明右手膨胀变大，迅速转身，一拳捶出。

吕野倒飞出去，砸在了桌子上。

高明没有任何放松，严阵以待，知道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

【要我出来吗？】

是跟他契约的诡异。

“不用，我自己先试试。”

【成吧。】

砸在桌子上的吕野久久没有动作，高明刚想上前查看，吕野突然反重力躺起，贴在了天花板上。

脑袋360°旋转。

“你怎么不学习？”

“你怎么不学习？”

“你怎么不学习？”

用极快地速度扑了过来。

高明暗骂一声，双手同时变成肌肉巨手，一次又一次把吕野打飞。但吕野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次又一次冲上来。

高明快速偏头，侧身，脸颊传来刺痛。

受伤了。

吕野的动作变快了。

他知道不能再僵持下去了。

“卓飞！”

【早该叫我了。】

一个两米多高的大块头从高明手上的标记中出来，他的拳头极为明显，大得像两个篮球。

浑身肌肉鼓胀，方块脸。

“看我的。”

重拳出击，一拳捶上吕野的脸上，在吕野飞出去之际，又给主动拉了回来，再度出拳。

重复几次，没几下，吕野硬生生成了一滩烂泥，没了声息。

结束了吗？

高明紧绷的那根弦依然没有松懈。

“你怎么不学习？”

“你怎么不学习？”

“你怎么不学习？”

下一瞬，犹如魔咒的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