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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傅寒深的话，许芳菲忍不住笑了。

他没想到，有生之年，他居然能得到来自傅寒深的道歉。

她确实曾深爱过他，那种爱是如此纯粹而深沉，如同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她将自己的一切都倾注在了这段关系中——她的梦想、她的温柔、她所有的激情与爱意......整整三年，她如同一名痴情的守望者，默默地付出，静静地等待。

她也曾在那些漫长的夜里，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怨恨。她恨他的无情，恨他的冷漠，更恨他为何连一丝爱都不愿给予她。她曾是那么渴望，渴望他能看到她的存在，能感受到她的心。她曾希望，哪怕只有一次，他能对她说声抱歉，为她所受的委屈和痛苦。

可他从来没有道过歉，尽管他做过无数残忍且过分的事，他却一次都没有跟她道过歉。

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终于道歉了，许芳菲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乎了。

安静的听傅寒深把话都说完后，许芳菲冷淡的回答道：“傅寒深，不是所有过错都能被原谅，况且，我已经不再需要你的道歉了。我不爱你了。”

“我对你的感情，已经在你日复一日的冷落和折磨里，全部消耗完了，我早就放下了。所以你自己回去吧，我的余生不需要你，你的余生，我也不奉陪了。”

许芳菲的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有力，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让傅寒深彻底崩溃了。

他头一次发现自己连站稳都很困难，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执着：“不！不可能......你怎么会不爱我了......不可能......”

但许芳菲的眼神平静得如同深秋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这份平静却如同一根针，深深刺痛了傅寒深。

良久，他才开口。

“我彻底失去你了，对吗？”傅寒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尽管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当这一刻真正到来时，他仍旧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生生剜去。

许芳菲笑了：“傅寒深，你早就失去我了。”

接着，她没有任何留恋地直接转身离去了。傅寒深望着她的背影，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正如许芳菲所言，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她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