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顿，表面云淡风轻，但耳尖还是不出意外地红了。

我瞧了眼他满脖颈的红圈圈，白皙的肤色衬得那些红圈格外耀眼。

我双手撑着桌子，俯身靠近他，笑脸吟吟地道，「现在后悔可来得及哦，姐姐不怪你。」

我总觉得顾景钰那晚不过是受了迷情丹的影响，才会说出那番话来。

顾景钰顾不得害羞，忙抬起脸凝着我，无比认真。

「那晚我说的话全是认真的。」顿了下，他又临时加了句，「云乐。」

「我可是不老不死，永远冰冷的鬼哦。」我再次提醒道。

如果真那般如此，那他将一辈子都只能和我孤独地生活在一起，永远无法过上常人的平淡幸福生活。

他靠前一步，忍着害羞，亲了下我的脸颊。

「是你就行。」

我有些感动，心里竟然暖暖的。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鬼，我从未被一个人如此坚定地选择过，顾景钰是第一个。

我毫不客气地搂住他，仰头亲了下他的喉结，甜蜜地笑眯眯着。

「姐姐会对你负责的。」

他笑着将我抱得更紧，但面上浮现着欲言又止之意，过了许久，他问出了心头所想。

「身为鬼，也能感受到肌肤带来的快感吗？」

我理所当然地点头，

「能啊。」

我虽生前没行过鱼水之欢，但做鬼的千年里也偷窥过不少闺房之乐。

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太监和宫女，宫女和宫女，皇帝和妃子，甚至还有妃子和侍卫和太监的，所以对男欢女爱不算懵懂。

顾景钰面色大红，嘴角却怎么都忍不住地上扬着。

当我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的时候，立马羞愧地低了下头。

虽然我是鬼，但也是只黄花大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