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池里缩在角落的鲤鱼。
“你知道这只红鲤鱼为何不吃鱼饵吗?”
长公主摇头。
我淡淡一笑。
“前几日,它的配偶白鲤鱼撑死了。”
“因为红鲤鱼把鱼饵让给了配偶。”
长公主依旧不懂。
“可又和皇兄有什么关系?”
我羡慕长公主的天真,生在皇家,竟被保护得如同稚童。
刚想解释,就看见了朝我快步走来的燕止。
我想也没想起身就跑,可还是被他先行一步拉住手,紧接着天旋地转,我被他打横抱离开。
身后传来长公主的拍手叫好。
“皇兄这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整日装一副纯情劲儿可把我吓得不敢多说话!”
一路上,下人们纷纷避让跪地,生怕冲撞了脸色不好的帝王。
我也懒得挣扎,思索着对策。
可惜,面对的不是盛怒,而是小心翼翼的虔诚。
燕止怜惜的把我放在床榻上,单膝下跪,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匣子。
缓缓打开,是泛着润光的玉镯。
他边给我戴上边忍住泪意。
“此乃暖玉所制,最是养人。”
“收下它,好吗?”
温柔刀,刀刀致命。
那双泛红的桃花眼,恨不得溺死我。
我抿了抿唇。
“燕止,你是天子。”
而我,是个人人厌弃的野草。
燕止再也忍不住了,埋在我的怀里又气又急。
“天子如何?帝王又如何?我只是燕止。”
“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