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我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我走后,宋棠樾会想起我吗?
应该是不会想起的,那个人回来了,有他在,宋棠樾的眼里,就看不见其他人了。
比如刚刚,我刚点燃蜡烛,宋棠樾接了个电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电话里是谁?大半夜要去哪?还回来吗?
这些宋棠樾一句没记得说,她也不记得我们在一起八年,这是她第一次陪我过生日。
桌上精心烹饪的四菜一汤已经凉透,蛋糕上的蜡烛也燃尽,融化的蜡油和奶油混合在一起,蛋糕里的冰淇淋融化的水,流了一地。
良久之后,我站起身,将桌子上的饭菜、蛋糕、连同碗碟全部扫进了垃圾桶。
我拎起垃圾袋打开门,顿时被门外的黑影吓了一跳。
“黑心法官,收脏钱害我儿子,去死吧!”
锋利的刀刃刺进胸口,温热的液体从胸口涌出,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去世多年的父亲。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我挣扎着拔出胸口的刀刃刺了出去,并用尽全力爬回门后,关上了门。
我捂着胸口,给宋棠樾打了一通电话,我感觉自己要死了,死之前想听听她的声音。
可惜,她没有接。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拨通了报警电话。
醒来已是三天之后。
沈汀兰坐在病床前,双手环胸,用十分嫌弃地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