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洗脚水就行了,你抱我干什么?”
“酒店可没有水盆,洗脚可是要去卫生间,穿着衣服到卫生间给你洗澡,衣服很容易弄湿,想来想去,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帮你把衣服脱了,然后你躺在浴盆里,我慢慢给你洗。放心,你要是想洗其他地方也可以,不要钱。”
许攸宁听完,脸色瞬间鲜红欲滴,赵放狗贼,欺人太甚。脱衣服,洗脚,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被反将一军的许攸宁,抄起枕头便朝着赵放扔了过去,见赵放轻松的躲开,又是一个,赵放没有躲,而是轻松地把枕头抱在了怀里面。
然后给许攸宁还了回去,呈一个抛物线的轨迹,砸到了许攸宁头顶,之后反弹到了地上。
许攸宁气急败坏地从床上跳下来,朝赵放扑了过来,拉住赵放的胳膊,伸手就开始咬。赵放没有甩了一下,没有甩开,下一秒胳膊上传来和口水接触的奇妙触感,接着就是银牙入肉的刺痛的感觉。
“嘶,你是狗啊!”
许攸宁双手都抱住赵放的胳膊,任凭他怎么甩都甩不掉。没办法的赵放只能围魏救赵,右手朝着她的胳肢窝挠去。
许攸宁怕痒,这是自己很早就知道的事情,这一招下去,立马见奇效,许攸宁的嘴立马放开了。
推开挠痒痒的手,气鼓鼓地盯着赵放,距离很近,赵放甚至能看到许攸宁眼珠子里的自己。
“给你个小小的教训,再胡说,我找人揍你!”许攸宁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头,给赵放乐笑了。
深出胳膊,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见,周围还残留着口水。赵放拿起许攸宁的手,趁着她不注意,把牙印上的口水给擦了去。
“真凶啊,这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赵放揉了揉,不是很疼,但牙咬的地方有很深的坑,一时半会肯定是恢复不了的。
“哼,最好永远都恢复不了。”许攸宁嘴硬地说道。
不过还是心疼的用右手揉了揉,给周边的肉缓解缓解疼痛。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赵放的手坐在床上,拿出钢笔在赵放的胳膊上画了起来。
墨水很凉,钢笔的尖又很尖,冰凉的触感刺痛着赵放的肌肤,忍不住又发出了“嘶”的吸冷气的声音,想把手收回来,但是许攸宁抓的很紧,并没有抽回去。
许攸宁慢慢地在赵放手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在圆圈的上下左右的四个点上画了一竖,依次写上:“12、3、6、9”四个阿拉伯数字。
这时赵放才想出来许攸宁要干什么,这是要在自己的手上画表,可真够幼稚的。赵放心里这么想,但手却没有抽回来。
小时候手上没有表,看到大人们都戴着,心里很羡慕。小孩子们就会用笔在自己的手上画一块表,装作是手表。
表盘很好画,画完之后,还会画一条表带,加上自己的一些创意,画点小花儿之类的东西。
“没想到你也会这个?我还以为你们小时候玩的东西跟我们的不一样。”
许攸宁画的非常认真,左手握着赵放的手腕,因为用力,手指和赵放手腕接触的地方,露出淡淡地红色。
“搞得我有多么高不可攀一样!”许攸宁不满地说道。
“嘿,还真是,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刚开始陈良的表情里面的意思我都懂。”赵放酸溜溜地说道。
“吃醋了?”许攸宁忽然抬头,冲着赵放笑道,两人挨的很近,以至于许攸宁笑的时候,能够清楚看到她里面的牙齿,和粉嫩的小舌头。
“吃什么醋?除了老陈醋我喜欢吃的就是我妈酿的柿子醋。”
“哼,我觉得你自己酿的醋也不错,我闻着酸溜溜的。”许攸宁目光灼灼地看向赵放,眼睛里有一种东西,不断地生长。
“好好画,画的不好看可不行。”赵放把脸扭了过去,没有再看许攸宁。
气得许攸宁,拿着钢笔的右手微微用力,笔尖深入了肌肤几分,疼的赵放呲牙咧嘴。看到赵放受苦,嘴角才露出一丝欢愉。
许攸宁画的手表很好看,表盘上写了几个英文字母,墨水太浓,赵放没有看出来是什么意思。表带上画上了小花朵,还有一些花纹。
表盘正好把牙印给遮掩,这样外人怎么都看不出来这里被人给咬了。
许攸宁心满意足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高兴地合上笔盖:“洗澡的时候把这只胳膊给露出来的,别把本姑娘的作品给毁了。”
不是,我洗澡的时候怎么单独留一只胳膊不洗啊,赵放刚想开口,许攸宁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最终话到了嘴边,又被赵放给咽了回去。
..........
陈良回到家,家里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碗筷,香喷喷的大米饭,四五个热菜,十分的丰盛。
陈良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母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今天忘了给他妈说不在家里吃晚饭了。他在学校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这些自然不可能再吃。
但要是浪费的话,不免要受到母亲的一顿唠叨。
“妈!”
“陈良,回来了?你今晚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平时的时候两人回来的时间是差不多的,但今天自己已经做完饭,热了几遍了,陈良才回来。陈良的母亲吴文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好奇地问道。
“今天我有一个同学找我,所以在学校吃了点,昨天忘了给您说了,不过刚才只顾着聊天了,现在还能吃点。”
陈良洗完手,坐到饭桌前,看了看满桌子上的菜,暗叹今天肯定要浪费一点了。
“什么同学?”吴文秀好奇地问道。
“大学的同学,后来出国留学了,几年没见。”
陈良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她母亲做的排骨味道非常棒,而且由于是医科学院的教授,每顿饭十分注重营养均衡。
“男的女的?”吴文秀问出了所有母亲都十分好奇地事情。
“女的,还很漂亮,不过你别多想,我跟人家就是同学,不可能有其他的事情。”陈良知道自己的母亲想问什么,不等开问,就直接堵住了吴文秀的嘴,让她没机会往下问。
80年代大部分人结婚都非常早,吴文秀虽然跟传统的母亲不一样,但也觉得儿子老大不小,是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
陈良这样说,她也就没有办法问下去了。
“对了妈,你有没有听说过营养液这个概念?”陈良问道。
“营养液?你从哪里听来的?”吴文秀被这三个字吸引了,陈良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