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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他笑着把纸递给身边的人，“你看，这......我老婆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你说是不是？”

大家面面相觑，一个两个，都流露出不忍的神色。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这一看就是开玩笑！怎么一个个看起来还心疼起我了？”

没有人敢说话。

霍景衍拉下脸：“说话啊，说！说这是我老婆给我开的玩笑！”

他现在处于一种拒绝接受现实的状态，期盼着身边的人给他一点希望。

哪怕是，虚假的希望。

顾二从他手里接过去离婚协议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霍景衍追问他：“你看完了？你告诉我，一定是玩笑话，对不对？”

看着他满怀希冀的眼睛，顾二有点于心不忍。

“阿衍，嫂子她，确实是想和你离婚，而且你和桑甜的事情，嫂子早已知情了。这离婚原因里，写的一清二楚......”

“你放屁！”霍景衍揪住顾二的领口，“咱俩是发小儿，过命的交情，他妈的连你也骗我是不是？”

顾二拿他没有办法，只是挣开他的手，站起来。

他把离婚协议书折好，塞进霍景衍的西装口袋里。

“你现在情绪不好，我带着大家先离开，你自己冷静一下。”

霍景衍手肘撑着双膝，头深深地压在膝盖间，一动不动。

大家陆续离开，桑甜却不肯走。

她半跪在霍景衍脚下，一副不离不弃的样子。

“霍总，阿衍，你别伤心，你还有我啊......”

霍景衍缓缓抬头，双目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