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陈尧表示不理解，完全没感觉出来哪里是假象了。

“你当然看不见。”月说道，“你没有真实视域，见不到真实的一面，只能看到那种虚假的美好。”

陈尧不懂那是个什么玩意，没听说过，但现在他也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了，那看似美好的景象下，城里却是四下无人，一个人都见不到，刚刚还在战斗的修士，结束后马上就消失不见了，根本没有片刻停留，他记得那几个天神修士也没有对月的加入有什么反应。

就像是几个没有思想的傀儡人。

原本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但听过月说的话后，再看那边美好的景象时，陈尧忽然觉得那种美好之下，是寂静，城里没有人，树木花草是不动的，河流没有涟漪，水是静止的，这样的寂静让他不自禁地感到了一种诡异感，越是看下去越是有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怎么有真实视域？”陈尧收回目光，不想再看了，向月问道，此刻他很想看一看真实的一面。

“开启真实之眼就可以了。”月说道，“你想开吗？”

“开。”陈尧点头。

“想好了吗？”月道，“真实之眼开启后不可逆，以后你可能还会遇到类似的地方，那个时候，你将再也见不到别人眼中的美好了。”

“开。”陈尧仍旧说道，越是被劝说，他的心就越是坚定，都不带犹豫了已经，虚假的美好有什么用？

“我不想被虚假的事物蒙住眼，我要看真实的一面。”陈尧道。

月点头缓缓道出一个字来：“好，你把眼睛闭上。”

没有其他的话语，陈尧直接闭上了双眼，月来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在其眼睛处自左向右缓慢地滑过。

陈尧只感到有一些金色光点进入了眼睛内，感到双眼有一股灼热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灼热感也渐渐消失。

“好了。”

听到月的声音，陈尧睁开眼来，除了刚刚那一丝灼热感外，没感到其他地方和以前有不一样的感受。

“这就开启了吗……”陈尧喃喃道，马上下一秒，他就愣住了，眼前所见到的景象已经完全变样了。

树木不见了，山川河流也不见了，那座城也消失了，所见到的只有一片虚无，寂灭。

“真的都是假象吗，这才是真实的一面？”陈尧愣愣说道，所有的美好都消失了，不见了，这就是真实视域吗，那种美好以后也都见不到了？

也不全是虚无，脚下还有虫潮，它们踏着虚空还在努力朝着世界之门涌去，仍由神爆术吞噬着它们的生命也全然不顾，一点脑子都没有的，这让陈尧不禁觉得，是不是异虫所有的脑子都在脑虫那里。

除了虫潮，还有一座塔，是原先城的位置上，那里不是城，真实的一面是一座塔，准备说不能叫塔，是一个漆黑的尖方碑。

以及尖方碑底下的无数骸骨，是人的骸骨，即便生前都是强大的修士，这时候的骸骨也早已黯淡无光了，多数都被腐蚀得厉害。

还有异虫的骸骨，也差不多，都被腐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