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茹对这些一无所知,她没事人一样同医生告别,就好像对方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家里做客,临别时还说了句:“可惜云臣出门逛街去了,不然你们的共同话题一定会更多。”
林云臣读的是医科大学,如果他婚后没有回归家庭,本该也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是啊。”医生不失感慨的叹了句,“霍小姐,人都有自我保护机制,我想等你丈夫回来,一定也希望你能出去走走。”
她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让霍茹眨了眨眼睛,在片刻的茫然之后,还是选择回到客厅里拿起林云臣的照片,神情温柔到了能溺死人的地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霍茹靠着林云臣留下的照片撑了很久。
但纸包不住火,她的自我保护机制终归还是有时效的时候。
这天下午,张嫂像往常一样去敲卧室的门,想要把餐具许久,可门内一直没有回应。
霍茹这阵子活在回忆里无法自拔,精神状况反倒是比从前好了些,会在有人敲门时说几句话了,可今天无论他怎么敲,她都一声不吭。
张嫂心底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一边喊着“霍小姐”一边自行将门推开,然后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只见霍茹坐在靠窗的沙发椅上,捏着相片的左手紧紧抵在心口。
右手则是无力的垂在一侧,有血珠正源源不断的顺着手腕处被割开的伤口往下滴,地板上已经汇聚了一小滩血液。
张嫂当场被吓的魂飞魄散,他狂奔下楼,叫了几个佣人上来帮忙抬人,然后开车把她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由于发现的及时,霍茹在经过医生的竭力救治后保住了性命,只不过陷入了深度昏迷。
医生对她的状况无计可施:“病人最大的问题不在身体上的创伤,而在于精神上遭遇的损害,她几乎没什么求生欲可言,现在之所以还没醒,完全是因为她不愿意醒。”
霍茹人事不省的躺在病房里接受救治时,医院楼下的花园里刚好走过去一对青年男女。
男的是她心心念念的林云臣,女的则是他从前在医科大学读书时结识的同门师妹温苒,两人相谈甚欢,看起来都已经从过去的风波中走出来了。
温苒人如其名,说话做事都谦和有礼,她温声道:“你现在虽然能出院了,但毕竟是做过大手术的人,还是应该多注意身体,千万不能再劳累了。”
林云臣发自内心地感激她的照顾:“我会的,还有......谢谢你来接我出院。”